“你或许还有足够的时间等江一娴狱。”宋叔说。
“我也跟江一娴说了,在监狱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这也...搞得太砸了吧小秋,我总觉得你不是这种闯大祸的孩。”宋叔握着电话,看着我。
这些证据,所有的一切,不是短时间就能掌握的。
又过了一段日,宋叔再次来探望了我。
“你想说说昨天的事么?”癞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
“她真的...每次她都会吃药...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我心烦意乱地捂着脸。
“本来给你带了几件厚衣服,可是他们不允许我带来。”宋叔红着睛看着我。
“我只是怕她会在监狱里受欺负。”我说到这又开始哽咽起来。
“没事的宋叔,我在这里冻不着。”我宽。
“我只是想到快过年了,而你和江一娴在这里面...”宋叔了鼻,“我还记得我们一起过年的那次。”
“好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宋叔打断我说。
癞的玩笑很糟糕,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来:“你觉得毒贩母亲,杀人犯母亲,这几个衔还比不过一个瞎母亲?”
“好吧...”癞轻声应了一,“有什么需要我......”
“那倒也是。”癞将衣服整理到床的另一边后躺上了床。
“她是什么罪?”癞询问。
我躺在床上,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行动会失败得这么彻底,尤其是还牵扯到了国外的布阿。
“最坏能坏到哪里去,我肯定要死了。”我哽咽着回应。
“你真的不该想这么多。”癞说,“别把自己哭瞎了,到时候孩会有一个瞎母亲。”
我早已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不用,你就算再安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打断癞说。
我一想到我没有机会再见江一娴和那个未世的孩,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我的大脑没有办法理这么多悲伤的绪,一度呼不过来。
“她会在外面生产,然后继续回监狱服刑,孩会交给我和林睿。但要是她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说不定可以申请减刑。”宋叔叹了气,“一开始陈警官劝她把孩拿掉,可是林睿告诉我怀了孕会有机会从轻判刑,所以......”
“那本就坐不了多久的牢。”癞说,“放心吧,只要她表现良好,那过不了多久就会去的。毕竟听你说,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至少不像我们这样。”
探视的时间很快,当我被带走的时候宋叔承诺还会再来看我。
急地询问江一娴的近况,“她没有被我拖累吧?那些事全是我的。”
“可是...她...不就要在监狱生产?”我着急地说。
“对不起,宋叔。”我苦笑,“早知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
“或许你们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我知...”我控制不住地抱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
“这确实是坏消息。”宋叔长叹一气,“好消息就是现在警察仍旧在追查布阿一行人的落,这是一个大案,跨国贩毒,需要所有人全落网才会开庭审判,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林睿说这种大案,哪怕是布阿现在落网,估计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走完所有程序,更何况现在布阿还没被抓到。”
“得了吧,给孩留个好念想。”癞笑着回应。
“包庇罪。”我回。
“回国的时候就有三四个月了的样。”宋叔说,“是你的,你们的事,江一娴全都跟我说了。”
“我要死了,我的女友在坐牢,她还怀了我的孩。”尽现在是冬天,我还是用刺骨的冷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
“这倒是。”我深一气,“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癞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扔给我一团纸巾。
“所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我喃喃。
我回到那个类似于禁闭室的小房间之后,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痛哭不止。
“怀孕的话会减刑。”癞接茬。
“她是被陈警官带回来的,还是被判了刑,包庇罪。不过林睿请的律师很靠谱,加上她因为怀了孕,主动认罪态度良好,所以从轻判,只判了八个月。”宋叔说:“还有半年她就可以狱了。”
“一娴有说过我们就是过完年后才开始暧昧的吗?”我故意笑着打趣,“真的要谢你让我跟着她一起生活。”
醒来的时候我浑酸痛,也泛着隐痛,睛更是得不像话。
“你说什么?!”我不由得抬了音量,“她怀孕了?!”
“要早知你这个小混会把事搞砸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宋叔着泪,却还撑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