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种呆而怯的神逗到了她,李缦反而对你亲近起来:“前一阵我忙,楠哥也忙来着,都没工夫约你来吃个饭什么的,正好今天见着了。我在里有个茶楼,虽然我也不怎么,就是个玩的地方,听说你也会茶什么的,有空就上我那儿去玩儿,否则她们成天拉着我逛来逛去,也没意思,回在茶楼你一起见见她们就是了。”
李缦心转了个念,笑话董北山这老房着火烧得连人都不让去上学,离开几步都不行啊。不过这也说得过去,你是他的人,他自然是要你安心待在他边就好。这种不见刀不见血的事儿难还摆不平吗,那也太没用了。
你接着了,没说你只是会茶并不太会喝茶,什么茶在你这儿都差不多。但你知‘她们’说的是谁,你总要过明路,今天让所有人都认清你的脸,改日在茶楼,你就要认清楚谁远谁近,谁谁低,谁大谁小。这是李缦的意思,那大概...也就是董北山的意思。
李缦喝了茶往远凝神一看,说:“走吧,前边去看看他们两个。”说着你们起,她替你整整裙摆,你很机灵地挽上她的手,同样穿白的你们看起来像两颗珍珠,亲密无间,光彩熠熠,缀在无边黑土之上。
你说是的,又跟她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去开学:“董哥帮我申请了...事假,好像是,只要时完成作业和考试,不用席也一样的。”你不过平平无奇一个学生,董北山替你走了学校的关系申请个事假病假再容易不过。你知,你与其他人相比只怕要走一条不同的路了,至于这条路以后会通向哪里,是光明是黑暗,谁也说不好。
你问:“董哥的忌是什么?”
你面前刚又端上来一杯清茶,还有各茶,摆了满满一桌,于明义站在你俩面前致意,对你说,不知陈小什么味,这些都是师傅最拿手的,我全让了一遍儿,您尝尝。
李缦安着开了小小特权而到不安的你:“你放心,在大哥边待久了就知,只要你不犯他的忌,就是犯法,也没关系。”这话难免有夸大之嫌,你不过一听,倒勾起好奇。
嫁到哈尔滨,李缦家里怕他们家姑受气或是边没个亲近的人,就指派了于明义跟着。董北山和傅煜然也知这就是李缦的陪嫁,也明白这人及其擅长来事送礼,脆安排了公关的活让他发光发。
他似乎不介意你暧昧的份,这样自然地把你推去,跟一群名正言顺的太太们打交。
李缦笑了,“你今年是上大二?在央广?”
“是不是觉得人特别多?”耳边响起李缦的声音,好像看透你心里想的一样。
“没事儿,也就是看着多,实际上今天来的不过两样人,咱们的人,和有求于咱们的人。”李缦不避讳旁边上茶的佣人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待随时拆迁的于明义,端起玻璃杯,“至于咱们求的人,今天都不在,不过,放整个东三省,能让你男人求的人,只怕也就那几个了。”
你移回神看她,好像是在问:这话也是你能听得的?
“背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董哥最忌讳边人刀绊,跟着他的人只要不反,他就一定会保来。”李缦说着,脑中一闪而过是当年吉林了鬼,善仁的老巢险被釜底薪,董北山第一件事问的便是自己年幼的儿,第二件事就是吩咐把鬼抓来,死要见尸。董北山这个人对孩是很看重的,对亦是如此。一件当着你的面她隐去了,就只说了第二件。
李缦给你了几个,梅芯的兔糕, 红豆底的抹茶慕斯,还有千层芝麻酥, 咸甜的五仁小饼,说, 这几个都行,不腻,挨个尝尝。
好多人啊。你心说。
你和李缦坐在拱形落地玻璃窗,摆满了茶的小桌放在一侧,李缦还是害,额外放了个晶大碗里面放冰球在边。你托着腮向外望,李缦也在看外面。
你乖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