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就到这儿吧,北山和煜然一大早赶来贺寿,我看中午这场就先到这儿,都歇歇,有什么好的,留到晚上也不迟。” 说罢,看了一站着伺候的曹薇,看似随意一招手,说,“快扶着北山去卧房歇歇,醒醒酒。”
在场的人无不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神,唯有李缦看向傅煜然的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目送董北山了门,她支着笑地望向傅煜然:“楠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涂云淑镇定自若,权当没听来这话里的讽意。傅煜然藏着睛里的一儿笑看回去:“我不累。”
朝阳面东的客卧早就收拾的妥帖,适的绿茶,挥散的雪松桉树油,铺好的床榻,秋光明媚,是深秋里难得的晴,涂云淑心设计布置,真是一全然投其所好的销魂温柔乡。只是董北山选择去沙发靠了一,他沾着一薄荷膏着自己的太阳,曹薇极其温顺的先端来一杯淡盐让董北山漱,然后又用巾帮董北山脸手,再帮他换上拖鞋,解窗帘,屋里淡金的日光低低晃动,曹薇回半蹲,整了整沙发上摆着的靠垫,又把手伸向了董北山的腰。
“我想自己待会儿,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了。”只是她还没碰到,董北山就发了话,话语里看曹薇还是个女孩,留了几分面,没说什么重话就把人打发去了。董北山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了你之后,有些原来无所谓的风也变成了有所谓的在意,他不想让你伤心。董北山刚准备闭眠个午觉,他的手机就响了,而且是很规矩的响四声铃挂掉,再拨打一次响四声铃。这是董北山和亲信之间的联络暗号,意味着有要事。
董北山睁开了。
你最终还是和许锐见了一面。上次你在青岛玩,发了几张照片,他就发消息说,那么巧我也在青岛,我们见一面可以吗?
那时你边陪着董北山,自然是找了借去拒绝。这次董北山先去鸭绿江岸忙事,又去长给老师拜寿,你也有了空闲去见他。
忘了说,许锐是你中时交往的男朋友,也是你交往过的唯一一个男朋友。
这次时隔叁年千日的见面却是为了别,你俩坐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lounge里,变凉的伯爵红茶有几分苦涩。
“我,明年大概要去香港了,嗯,想着见你一面。”
你手里捧着茶杯,笑说:“是去那边工作?”许锐摇摇:“是读研。”又补充:“英国本科是叁年制,我今年就毕业了。”
你,虽然不怎么兴趣,但仍然合着往听。你与许锐都就读于沉阳的东北育才,只不过许锐是家境殷厚的本地人,你是靠着堂家托关系来的寄宿借读生。作为学长,许锐在你刚校的时候就认识了你,那一届最好看的女生。他作为学生会长,二时亲自选了你跟他一起在秋季运动会上主持。在那以后,他也跟你正式表白,但你们的恋只持续了短短一个月。林荫路的牵手与亲吻也消弭于沉阳的冬天。
你喝着红茶,玻璃上倒映你穿着el白斜纹呢连衣裙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