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鼻叫翘鼻是因为长得俊俏,跟个油小生似的,不过现在已经完全看不俊俏的样,鼻梁被打折,门牙被打掉,吐两血涕泗横地趴在地上喊着万爷认错。
被叫万爷的人也不罗嗦,他了手上齿虎的血,这个场他钩还是亲自来,查得清清楚楚,今天就是要来肃清纪律,讲讲规矩,正正什么乱七八糟的乌烟瘴气。看着一个个张牙舞爪,平时睛翻到天上去,对
那场其实不是太好,乌烟瘴气的,除了老虎机轮盘赌桥牌还有女和毒品助兴,来得也都是些三教九鱼龙混杂的人,但因为是鸿兴在红旗街唯一的场,也就将就着玩了。
过了海关,顺利登机的董北山坐在等舱的suite里,空乘问董先生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事是在转凉秋的那天闹大的,天近黄昏,残阳如血,罩得每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黄黄的滤镜,像天的沙尘暴,来得古怪稀奇。场还没开门,董北山只是在外面烟,看着南北大街上驶来了三辆面包车,哗啦啦了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趁手的家伙,或是棒球棍,或是三棱刀。
那人不再说什么,喝了杯中酒,也不问什么将来打算一类的,就走了。
董北山倒没想过效仿其他喽啰拿了卡就去复制,然后大手大脚的花。他找了赌场球了三捆,余的又拿了回去。他明明没安排小这个包间,怎么还有个想揽生意的来,看样是玩大了,走路都打晃。董北山把人扶住,喊了其他人把小带走。小从罩里抖来的半包白粉也被他顺手扔到垃圾箱里,又倒了烟灰缸里的脏去。不留痕迹。这包间的客人只是来玩牌的,没有什么别的脏东西。
“场里有规矩,不让我们拿客人的钱。”
那人:“还上学?”
柏今年十四了...再过几年颖要是想带着孩回来接班儿...大哥边怎么也不能再留个就只大五六岁的陈妤吧。”傅煜然把话说明了。
随后的日那人又来玩了几次,可能看董北山上次不识抬举,找了别的仔张罗,倒是宾主尽。
那人问小兄弟你叫什么,了多少钱。董北山那时也没个名号,一五一十答了,说了三万,那人微微一笑说,嗯,赢了我和你一人一半。
董北山答:十七。
那天来了个人,董北山上去引座倒酒,可能是手气不好也许是不会玩,更有可能是纯粹图个放松,没到一小时,输了十来万,那人觉得没意思看牌也累睛,脆拿了信用卡让董北山去盘赌球,不拘什么盘,随便。
飞机稳步起飞,搭载着董北山从咫尺平地飞跃到万里空,远离了他的王国的国王,总算能从日理万机中得到半刻宝贵的时间,他放空自己,陷了浅浅的睡眠中。
董北山说:“一年就毕业。”
董北山还以为又是一场恶战,有人来砸场,没想到刚才温柔乡浑浑噩噩爬起来的场事翘鼻见了来人立即就跪来了。那个来人董北山也认识,就是那天找他帮忙注的客人。
这些年已经数次搭乘这班漫长的国际航空的董北山轻车熟路的说,“给我一杯柠檬,餐不要生的东西也不要酒,嗯...一会儿你们有那个海鲜的咖喱面是吧,那个可以。”
他又梦到了自己的微末之时,十五六岁就半上学半不上学了,给人当仔打手,什么苦都吃过,从台球室转到歌舞厅,十七八岁也不怎么去学校了,就在一家地赌场当看场的。
“你倒是有规矩,可你看看这场像有规矩的样儿吗?”那人说,又问:“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