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嫁给你，平日里与无暇公避嫌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打听他与哪家女郎走的近？”

        玉歆可不会给她留面，当即直白戳穿：“若非你心里有鬼，你焉用刻意避险？”

        朱蓉蓉苦笑：“我确实心中有鬼，可无暇公是个洁自好的，你担忧之事永远不会发生。”

        玉歆恨恨一甩袖：“最好如此！”

        又吩咐：“你记得打探清楚哪个女人是什么来，与无暇又是什么关系，不日后告诉我。”

        朱蓉蓉没有应声，玉歆阴恻恻地威胁：“怎么？你这妇又想尝尝角先生的滋味了？”

        （注：角先生乃是人造阳｜，工，多为初生鹿茸。起源于新石时代晚期。）

        朱蓉蓉嘴唇哆嗦，“我会帮你探听清楚的。”

        玉歆瞧她这副衰样只觉晦气，自顾自转去了女伶所在的院落，火去了。

        朱蓉蓉在地上气半天，才慢慢扶着墙角站起来，此时，丁香来了，见她形，赶忙跑过来扶她。

        丁香脱去朱蓉蓉的裙，帮她搽药，语气温柔又无奈：“你可是又惹玉九老爷生气了？”

        “蓉蓉，都三年了，你总该学乖一才是，何必找打？”

        朱蓉蓉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倔：“挨打也比被他用那些奇淫技巧羞辱！”

        “再说了，总会有熬过去的一天。”

        她反倒过来安丁香：“你想想，我今年才19岁，玉歆可是66岁了！他肯定没有几年好活了！等他死了，我就解脱了！”

        丁香怜惜地摸了摸朱蓉蓉的脑袋，长叹气，“女的命运总是如此多舛艰难。我如此，你亦然。”

        朱蓉蓉环住丁香的腰肢，埋首在她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她又能如何？

        纵使她是沛郡朱氏的嫡女，从小在家里也是养着长大的，可是，玉歆看上她与才名，来求娶她续弦，父亲还是狠心将她嫁过来了，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

        谁叫她们沛郡朱氏只是二世家，比不上玉家的势力？

        *

        第二日上午，姬岑来找她一去玉家大宅，小红杏因着昨日打了姬晏一事，贼心虚，不敢前去，怕姬岑会因为姬晏那个亲皇弟而生她的气，毕竟，她昨日只顾着讲好消息，可没有把打人一事告知姬岑。

        故而，她索赖床不起，“岑，我昨晚和江过雁闹得太过了，现在腰酸背痛起不来，你上午还是一个人去找玉无瑕吧。”

        姬岑坐在榻边瞧她懒模样，抬指刮了刮她鼻梁，笑：“当真不起？”

        小红杏抱着锦被，睡得四仰八叉，“我不起，看男哪有睡觉重要？”

        姬岑无奈，只好帮她掖了掖被角，自个儿去了。

        小红杏舒舒服服地睡到日上三竿。

        豆蔻伺候她起的时候，正好是吃午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