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机中塔兰泰拉御主指令战斗的声音,心还算不错地抿了一咖啡。
一边听着耳机里仿佛近在咫尺的各种声音,一边在脑海中勾勒着那家伙惊慌和痛苦的模样,复仇者的心逐渐愉快起来,连黑咖啡的味都简直带上了一丝甜蜜。
“……伯爵……”
“嗯,今天已经比较累了,用最简单的应该就足够了吧……”
——理解什么?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
耳机那传来一阵迟疑的踱步声,随后是塔兰泰拉低沉的窃窃私语:“御主,抱歉打扰一,我有一个可能比较失礼的请求……”
“不能。”
因为刚才调了窃听的音量,塔兰泰拉受到攻击时略显不稳的呼声、被利刃破开血肉的撕裂声、死徒伤再生的细微动静都变得更为清楚了。不由自主地,伯爵联想起了生前以及平常在迦勒底与这个仇敌厮杀时,对方的声音、表与动作。
——什么?
“这样啊。”御主却是一副很理解况的语气,“那我明天换一套编队吧,你休息几天。”
岩窟王仔细听着塔兰泰拉返回房间的脚步声,门从侧反锁时的咔哒一声,以及某人躺倒在床上时床垫轻微形变的嘎吱声。
稍稍松了气,他无奈地端起咖啡杯,继续听着耳机里两人的对话。
判断对方是要睡了,他抬手准备摘掉耳机,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声轻叹,随后是一句如呢喃细语般的呼唤:
越发困惑的复仇者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仔细听着对面仇敌拉开床柜的屉翻找什么东西的声音。
于是不知不觉,时间就消磨到了晚上。耳机里终于传来灵转移的广播语音,以及加完班的从者们疲惫的互相别。
莫名焦躁地再次抿了一咖啡,岩窟王继续听着那边,结束对话后继续战斗的动静。
在这般低沉的自言自语过后,耳机中传来一阵衣摩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再之后的半分钟则几乎没有了动静,只
“什么请求,你说。”藤立香的语气听上去倒是淡定,甚至似乎有种见怪不怪的意思。
——不,那个基本只是为了趁机放窃听而已。话说你困扰什么啊?就那么想每天来挑衅我然后被打吗?
——就这?你还真问啊?
有一瞬间,他以为肯定是窃听被发现了,但很快就意识到并非如此。对方只是反复地、来回地念叨了几遍这个词,语调简直像咀嚼珍的糖果般充斥着喜悦之。
“嘛,我也理解您的难。但是最近这个加班频率,让我完全没有时间去见他……这样去我们都会很困扰啊,今天伯爵甚至因为这件事而特意来找我了……”
“真是非常谢……”
“不客气。你们两个忍得很辛苦吧,我能理解的。之前有段时间玛修不能陪我去特异,我当时也是特别寂寞……”
“伯爵……啊啊,真是的……明天终于又可以……”耳机中传来侧脸和发磨蹭枕的沙沙声,“不行,觉太激动了,本睡不着……”
复仇者焦躁起来,坐直,调了耳机的音量。
——你到底在激动什么、期待什么啊?
那边的展似乎很顺利。没过多久,战斗就伴随着洗礼咏唱与雷电的轰鸣声结束了。藤立香清着掉落品,招呼大家再刷几轮就收工回迦勒底。
“……次灵转移的时候您能不能带上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