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舍和难过，却忘了那夜带给她同样的伤害。默默想着，默默就好，她除了送来府牌外，的确没再打扰过他，可这意味着遗忘？意味着放么？到底是谁听着“不及筠郎”的咒语长大，又被失去的梦魇困住那么多年？

        “我愿意你睡得很香很满足，你不知那夜看着你的睡颜，我有多幸福，连数着时间逝都觉奢侈。那句‘不及筠郎’只是假象，你的公卿是任何人都不会是我，我一向知，”孟筠角划过两行泪，颤着声说，“但我一儿也不后悔，只觉值得，用我十年努力和失去的东西换取那夜，都非常非常值得。”

        前桥咕哝了句什么，似乎是唤他的名，却因嘴唇贴在颚而混不清。那个吻带着和伤爬上面颊，来到唇边，像当初那般浅浅地贴着。孟筠呼正渐凌乱，由着吻从轻贴变为浅舐，直至两人唇交缠。

        魂牵梦绕的气息甫一交换，如铁的防战就在温柔碰中崩溃，两颗心沉醉在彼此香中，前桥的显得格外炽烈，她的吻由浅及深，逐渐变成忘的啃咬，灼呼薄在孟筠面目，好像压抑许久的绪终于不堪重负，野火燎原般释放开来。

        迎合激吻的孟筠察觉到些许异常，睁看向她，雪白的脖颈牵脯，她竟不知何时宽解了衣。松垮的布料向垂着，腰腹带和一截小臂，手腕则隐匿在视线之外。

        她竟在自。孟筠心中一动，骤然不知如何回应。若她迫自己行房，他便拼死拒绝，若她停在亲吻，他则怀着纠结的心合去，可她将在中释放，又把望限制在衣里，放纵又克制，让他措手不及。

        窗外的微风阵阵来，当他单手揽住前桥，另一只手无声地拆解自己的腰带时，脑海中有个声音正在回：你一定是疯了。

        ——

        2.

        夜绵长。

        不知是谁将床帘扯散，桌上的烛火和窗外的星辰都被阻挡，她望厚的息传耳孔，心脏仿佛在肋骨间捶打不休。于交缠中，孟筠将手探亵，握住那羞耻与自卑的罪源，手指掐住上方沟陷，轻轻套起来。

        两人压抑着呼接吻，各自闭上双目，沉溺在津的浸泡和那夜重置的幻想中。孟筠仿佛从绵的中目睹一濡湿的所在，被挑后泛着津津的蜜光，等待他将的一分献其中，被吞没成她的所属。

        我是她的。六年多前的那夜，这个念由空话变成现实，他恍然明白多年来自己在等待什么，他是引颈就戮的螳螂，或者为化的鮟鱇，自小习得的、见到的、为之努力奋斗的，都向着把自己变成她之所属的方向。

        他曾无数次梦回那夜，一切重来，他会更谨慎也更放纵，抛却的颤抖和心的杂念，让那夜妙得更一层。不受别离的忧伤影响，向她恳求晚一些睡，引诱她再尽兴好一回，把默藏在心里的话尽数吐，告诉她自己渴望这一刻已很久很久。她就是生命的全，即使分别也没法把她从心中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