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贵妃，又传到三皇耳中，他奉母妃之命，借着宴会之机教她。三皇说一句，她就跟着学一句，教着教着三皇没耐心了：“你一辈也用不着说，学它甚？”

        朱文苑也不知为何要学，回答不了三皇的问题，他便借故走开了。朱文苑叹息一声，循着记忆复读刚学会的话，旁却有个声音幽幽响起：“走了也好，不必同他学，他的荆语说得像屎一样。”

        朱文苑扑哧一声笑来，回看着赵熙衡，他也笑了。

        “反正也是无事，我教你吧。”

        他不从句开始教，先教发音和组词，再扩充语境，据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学习荆语的。两人的教学并不频繁，几乎半月才有一次学习新词，纠正发音的机会，加上朱文苑的个人努力，步竟然十分明显。

        在教学之余，赵熙衡也会谈及京都趣闻，说起吃过的，看过的风景和有趣的人。教他武功的凝云堂贵卿被他推崇至极，评价后来居上的铜山派却无一句好话。他说京都最无趣的人都姓梁，凶恶女无不自南郡，西特产不是景和粮，而是男嫁时附带的几箱男德读，世上最远最洁白的地方，乃荆兴交汇的玉龙山。

        他讲了许多，唯独没再提过那个让他展笑容又上敛去的名字，也未再拿重如千钧的国史。终有一日他向朱文苑告别，说自己要去履行与安吉郡主的婚约。

        “祝你和妻主幸福。”朱文苑，“你们既然从小就相识，想必会过很愉快。”

        “魏荣语吗？”赵熙衡笑肉不笑，“她里只放了女皇和她家人，对男的兴趣还没有对参政大。只是由我当郡卿后，她大概不会再参政了，讨厌我还来不及，我们怎会愉快？”

        朱文苑不知说什么好了，赵熙衡怕给她增加担忧，笑着宽：“又或许，我不会嫁给魏荣语呢？一切尚未可知啊。”

        嫁给谁会幸福呢？那个不敢提及的名字吗？赵熙衡恐怕也忐忑着，他抿了抿唇，对朱文苑笑：“此地一别恐怕不会再见了，要保重啊，和太阳一起生的兔。”

        “殿也是。”

        ――

        5.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不是喜他，我是激他，我对荆国的向往和好，都是从二殿那来的。”卯卯说着，又为难，“我也知你们原本是想在一起的，后来他嫁给了别人，你一定很失落吧？但我看得来，他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的。”

        赵熙衡的真真假假，卯卯只知其一不知其他，要是陆阳的始末被她知晓，又将如何评价这份“双向奔赴”的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