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饶了那人！”

        何缜无话可说，也不想打破她们对自己天真的滤镜，在声声促，将京都所见趣事挑了几件讲给她们听。众人开心得很，又央着他指箭术，何缜挨个耐心地教完，天都快黑了，于是叫大家一起回去。

        “我们今晚不走了好不好？我舍不得回去，还想接着和大家玩。”

        一个赖包开了，所有赖包都开始央求，何缜苦笑着叹了气，诚恳：“我现在可真羡慕你们，每日都开开心心的，想玩就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我们才羡慕你呐！”小孩们睛晶晶地看着他，“你是公卿啊！公主那么喜你，还带你回来看我们，天间再没有比你更幸福的人了！”

        ——

        5.

        他幸福吗？

        小孩儿说那句话后，何缜就在发愣，诚然，这至少说明他伪装到位，没有破绽。真心喜他依赖他的孩们只知赞公卿的地位，却不知与妻主相伴的夜晚和黎明，对他而言多么难能可贵。

        何缜不能留来陪她们，即使那颗心已经在反复失望中麻木，可打起神对次侍寝满怀期待，是他的习惯，亦是作为卿的要求。

        《郎规》说，要温如玉，不争不抢。《卿诫》说，要理解妻主，宽宏大量。母亲说，公主或许有能力有抱负，可不能善待卿，只这一条就敌过所有长。仙说，何缜，我不喜你，你知吗？

        他也说过的，他说不喜没关系，他会等着，一直等，等到妻主回心转意。婚仪上那句吉祥话叫“良缘夙缔，佳偶天成”，仙送他的玉环上写着“真嫄歆享，长乐无央”，母亲在他嫁前抱怨，院墙底的土都挖空了竟还有人砖，使们对他说梁穹红了公卿之位三年——那怎么所有祝福都吉祥着，所有人都羡慕着，他却不快乐？

        何缜放弓，掸掉上的尘土，又去前桥房外敲门，心中竟然涌奇怪的期待：或许里面已经有了梁穹或者江成璧，仙怀着不忍却毫不愧疚地让他离开。

        可是没有。仙的呼唤从门那传来：“终于回来啦，吧。”

        ——

        6.

        他了门，看到已经收拾好的床铺，才察觉自己的失职，前桥却示意他别在意，去盆洗漱。

        “玩得开心吗？”前桥笑盈盈地看着他，“我竟不知你还是‘孩王’呢，那些小孩儿别人都不跟，只跟着你，母亲话都不听，却听你的。”

        看来是卿叔们说的，何缜苦笑：“谁让我从小就照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