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侯卿一个俩,因为他是皇姊的老人吗?
皇姊看着稳重,年轻时候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啊!
她忘记了,张扬和冲动本来就是青底,心思深沉的皇姊,当初也是从那段青葱岁月中走来的,后来一步步走成了沉稳的帝王。
而无独有偶,先帝当初棒打鸳鸯的方式是给皇姊和侯卿分别赐婚,将两人安置在天南地北,这招式又在魏留仙执意娶赵熙衡时被皇姊如法炮制,把小妮气得在青楼住了半年。
世界是一个圆环啊,皇姊最终也成了令自己讨厌的先皇……这过程中最无辜的,其实还是武德侯张婉,人家只是想建功立业而已,听闻成为皇亲就能离梦想更一步,于是滋滋地答应了,谁知代价是当储君的敌啊!
可想而知,乐仪的母侯看似风光,却在担忧帝王的报复中过得如履薄冰,最终视功名如浮云。
“现在她俩……都放了?”
乐仪:“我哪知啊?总之你皇姊保证不会针对南郡,我母侯也终于能安心几年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小时候在京都,她们总说我和我父卿长得像,你皇姊到底是怎么忍着我的存在的……”
前桥看着她的眉:“像啥啊!你和侯卿一儿也不像。而且我皇姊是谁?她是皇帝!治国都易如反掌,小小伤算得了什么?”
“嗯,你皇姊是千古一帝。”乐仪呵呵笑,“那你呢,伤对你而言,又算什么呢?”
对她而言当然不算什么,可对魏留仙本尊而言,就难说咯。前桥:“所以她是皇帝,我不是呢,皇姊的过人之我不及也。”
随着乐仪与魏收的婚礼到来,武德侯安心了,侯卿安心了,翼亲王安心了,或者得到南郡的忠诚后,皇姊也安心了。始自咸佑十二年的秘事,终于在二十五年后的今夜迎来尾声,穿吉服的乐仪在众人见证执过魏收的手,侯卿则站在武德侯旁,望着新人微笑,笑得了泪。
烟火冲上天阙,喜乐沿着每一条路和河,从苍羊府传向南郡各,一向没有夜生活的南郡今夜灯火通明。焚烧过《婚经》后,武德侯代表南郡,向着东北方恭敬宣读了呈圣喜奏,前桥这时才能读,那些华丽官话背后潜藏着的字字真意。
她看向东北方的烟花,突然有想念皇姊了,那个赐给南郡空前喜悦,却站在局外的人。她那日在阁中与侯卿见面,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呢?
——
5.
“纵然昨夜已偷过小郎,今日才是正经的房花烛,这就是南郡的婚俗。”丝竹快的乐曲中,齐稷对着安吉科普,然而安吉兴致缺缺,转而向张怀敬:“如今只剩怀敬大哥没婚了吧?”
对方接了矛,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这一耽搁,过了年纪,现已没人肯要啦。”
“怎么会呢?我有几个适龄姊妹,还未娶卿,回去后一定给你找个合适的。”安吉。
张怀敬和乐仪一样,从小受武德侯和侯卿耳濡目染,已经恐婚到一定程度,听了安吉的话连连告饶:“郡主姨姥姥,昨夜是我临阵倒戈之过,您万万抬贵手,让罪人在南郡自生自灭吧!”安吉果然在记仇,眯笑:“我已让母王帮忙了,大哥等待就是。”把张怀敬吓得如坐针毡。
安吉这人格有讨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又向来很有主张,她报复完张怀敬,又对前桥小声嘀咕。
“南郡改制在即,三府将军都要安抚,齐氏,妙氏,还有张婉本家的张氏,”她抬起尖尖的巴,示意前桥看向旁边侯将的席位,“不用姻亲安抚,就得用权力。我看姓妙的和张婉关系最疏,妙家女儿辟去京都官,才能有降顺之心。”
还是安吉适合从政啊……前桥郁闷不已,自己在南郡待了半个多月,啥也没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