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总是这样无。”徐庶有些无奈,又忍不住朗声笑,“不过嘛,知我者亦孔明也。此次约你相见,确实是想跟你推荐一位当世英杰。”
这是自己给自己提醒呢。诸葛亮给两人各倒了杯『秋』,从善如地:“那就不谈天,只说私便是。我已见过元直,且拒了他的邀请。”
“现我归家切,准备先回襄阳乡,再图长远。”倒不是刻意隐去兄长来信一事,只是诸葛亮认为此事未成定论,不妨先听听对方的暗示再作安排。
“又见面了。”老者亦笑,“我们都知,将谈之事,不可涉及天更替,无法改变命数循环,除此之外,皆可言之。”
四周喧闹依然,看不任何异常。诸葛亮垂眸扫了桌上的两壶『秋』,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2、
诸葛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抬脚走去馆中。他并非好饮之人,只是想试试看今日能否也能遇到昨天的老者,也就是未来的自己。
诸葛亮垂眸不语。自听到对方告诫“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便有了一些猜测;而这次对话,合上老者的衣着神态,几乎是在明说自己未来遗憾太多。这是在暗示去江东和兄长团聚非明智之举吗?
“有劳费心。”诸葛亮婉拒,“只是亮并非三岁小儿,今番一别,已另有打算。”
“怎么样客官,咱们家这『秋』好喝不!”诸葛亮刚到门,便见昨天的店小二招呼他,“这可是我们家独有的方,别人学都学不来!”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诸葛亮默默慨一句,脚步一转,再次踏秋酒肆。
徐庶望了对方定的神,转念一想,忽然问:“可是令兄有了音信?”
次日清晨。徐庶尚在梦乡,诸葛亮想了想,放弃了等他醒来的打算,决定尽快返回乡家中。压制住心深的犹豫,他反复回想起昨日遇到的、那个自称从未来而来的自己的话,“正是该谋份差事的年纪,只可惜你悠然自得于田园之乐,又叹息痛恨于朝堂之乱,故而隐居至今,仍是白。”
徐庶若有所思地了,未再言语。片刻后,方低声:“既如此,日后多保重。”
“当断则断,元直自有他的机缘。”老者附和。
虽迟了一日,诸葛亮总归是见到了徐庶。
诸葛亮微笑着拍了拍好友肩膀,亦:“你也是。”遂松开手臂,与好友尽畅谈,直至深夜。
“你叫我来襄阳,只是为了说这些?”诸葛亮可没准备跟好友客气,毫不留地揭穿了对方的伪装。
“我当年离开草庐时,确曾言称‘余年还作垅亩民’。”
“说是在江东发展,现前途无量,邀我速往。我亦有心前去,只是家中尚有些事未交待,需先返回一趟。”
还没等他再问,老者又已开:“不过,大多数时候啊,我都很幸福。”
“孔明先生。”诸葛亮笑着先打了招呼。和自己打招呼的经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这让他觉得有些有趣。
徐庶脱了外衣,连声歉,先自罚三杯,又哀叹:“如今我俗事缠,乱世之中,不知未来是否还有再聚之时。”
位置和菜品依旧,诸葛亮落座未久,便锐察觉四周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果不其然,前再一次现了未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