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拖上来的时候沥着，里面有些会动的东西。

        路晓花被培东的交到后，就满足了。既然培东没有一步的动作，她也当作没看到、没有提及。

        但是拿着别人的位什麽的……路晓花试图看清蛇尾上的伤，但蜿蜒的蛇尾好像转向了，路晓花找不到伤在哪。

没想到，在底也可以享受这种岁月静好。

        路晓花这才看到那是普提叶的原型：就是掉落树的叶，随着时间腐烂，还没完全烂透，只剩叶脉的树叶。不过因为是自然腐烂的，边缘破破烂烂，没有很完整。

        路晓花靠近一看，才发现是刚刚在沉底树里的那些透明大虾。

        培东将蛇尾变得非常细长，末端圈在她的脚踝上。但整隻蛇已经远得看不见人影。

        她一方面兴又有虾可以吃了，一方面有庆幸：好在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採藤蔓来编织网袋；人家随手从树上摘就有了，费心编织觉好多馀啊？

        没多久，培东捧回来一摊烂泥巴，在里洗淨。

        她现在喜培东，也只是贪图他对自己的好，还有姣好的。

        她知培东迟早要离开的，但刚刚还跟他那样亲密……路晓花有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好像白嫖人家的渣女。

        心底再一次觉得自己是渣女，自己到了，就不男人死活。

        培东仍维持将蛇鳞递给路晓花的姿势：「以后，我，不在，小花，用到。」

        然后把普提叶放在自己的尾巴上，尾巴当作砧板，用鳞片当菜刀，切割成整齐的四方形。

        培东洗完之后，看着路晓花，然后从自己的蛇尾抠起一片鳞片，生生扯。

        「小花，给妳。」那片蛇鳞约有巴掌大。

        等培东再上岸时，他手中的菟丝网，包成一个大包袱。

        而且她刚刚还看见了……蛇真的有两！虽然不是什麽巨，但是有两！那可是两倍！从腹方的鳞片伸，浅淡的樱，只是形状似乎有狰狞。

        想起今后要面对的分离，路晓花难掩失落，接了培东的好意：「谢谢……」

        洗完了澡，路晓花待在潭边的石上晾乾。

        看见那血淋淋的一幕，路晓花惊了：「培东！」并朝他跑去。

        只见培东很平静地将带着残肉的鳞片放到中清洗，把鳞片边缘的残肉撕扯乾淨。

        回去之前，培东从树丛上扯两大片类似菟丝的寄生攀爬小藤蔓，两片重叠铺在潭边，抓起一个角之后，就鑽潭中。

        「给我？」

        想起艾佐那随时可变尖变长的指甲，路晓花悟了：培东的原型是蛇，蛇本来就没有手脚的，所以爪不如鳞片好用，即使那组成的成分都是角质。

        「我，爪不好，鳞，好使。」他伸修长乾淨的手指，路晓花看见他乾淨整齐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