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帮她脚腕，漫不经心说：“差别也不是很大。”

        一样米养百样人。

        “当然很大！”

        陈易愣住，惊诧：“杀师啊？”

        原著里，男为了女主沦陷红尘，消陨，那叫深。

        “不愿意。”

        陈易有灵骨，虽然天赋跟原著里几个有名有姓的天才不能比，但怎么说呢，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修行之人也是逆天违背本之人，我若是不修炼，你愿意和我一起对寻常夫妻吗？”陈易任她放肆，两颊被莫瑶揪起，有搞笑，神却平静地像两汪深潭。

        似乎是藤化作一张巨大人脸，往压来，但为表友善，还隐约能看这张脸在微笑，叶和藤互相摩，发声音：“我最喜吃你们这些活泼的小朋友了。”

        养修炼的，也养不修炼的。

        现实里，谁要这样的导师，哦不，师尊啊？

        “区别大了去了，大三千，殊途同归，总是要斩断尘缘的，你看我爹你师尊那样，像是能斩断尘缘的吗？”莫瑶吐槽。

        陈易看她，问：“有什么区别？”

        莫瑶不满，上前拧他脸颊，追问：“你怎么没反应？你是不是也想杀妻证？好啊，我说你怎么愿意娶我，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莫瑶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指了指天地，说：“你以为只是第一和第二的区别吗？是天和地，是左和右的区别，有一尊，就会有一卑，我宁可死在追求第一的路上，也不会甘心留在尘星门，当个第二。”

        莫瑶瞠目结，凡是修士，所图皆是证，但凡有选择的，谁不想选个前途无量的师尊？这还用问吗？

        两人一同长大，陈易对她的也有所了解，并不诧异，只是疑惑：“那你就算拜了谢清问为师，也是在他之，屈居第二啊。”

        有病。

        莫瑶直接伸手揪住藤的脸，问：“你叫沈是吗？认不认识沈别卿？”

        “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莫瑶本来就不喜男主，也不介意揭穿谢清问的老底，直接：“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杀妻证，你知吗？”

        这两种人怎么会结为夫妻呢？

        莫瑶松开手，说。

        两人的藤突然一抖，几滴雨落，凉津津的，把莫瑶和陈易都冷神了，齐齐仰望去。

        “你不懂。”

        莫瑶知前路渺茫，可能不大，但不妨碍她幻想，滋滋：“我先拜他为师，然后长江后浪推前浪，把他拍在沙滩上，然后继承青月宗，和他的无剑，成为修仙界第一人，从此天地广阔，任我游走。”

        “你去青月宗，拜谢清问为师吧。”莫瑶建议完，掰着手指给他算：“莫凭栏是天第二，谢清问是天第一，当然是要拜天第一为师。”

        陈易没什么反应。

记仇，也记恩，听着雨声，谈论起谢清问与莫凭栏的区别，慢慢说：“你觉得他们俩最后谁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