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了,大课间结束,站在走廊上的同学们慢慢往回走,一时间教室里甚至比刚才还吵。
却很快回落成一片漫长的寂静。
理老师抬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堪称完的圆。除此之外,他还能不用尺画直线,甚至画虚线——好像理科老师都有这种技能。
徐烟林在粉笔摩黑板的簌簌声中回看了一。
越森眉皱得死紧,距似乎都被拉近了些,看上去倒不像平时睡不醒的样了。
反而是徐烟林看上去无所谓许多。两个人无声地交换过了视线和表,她把又转了回去。
午放学之后,越森慢慢地朝钟楼方向走去,天依然黑得很早,半边夕阳悬在边缘,似乎“咕咚”一就会突然坠彼岸。
他没有在外面停留,直接推开了排练室的门。
他知徐烟林想跟他保持距离,但这件事不同。
徐烟林压着一百八十度的一字,正歪着看向门,仿佛早就知他会过来。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虽然她脸上还是面无表,但越森就是品一种笑意。
所以他也笑了笑。
两个人都知对方有话要讲,但两个人都十分耐心地等到徐烟林把该练的东西都练完了才坐在一起。
排练室的地板映两个人模糊的倒影,像一片木黄的湖泊中泛开沉默的涟漪。
越森先说话。“我没听错吧?是回来第二天就要考一模了吗?”
徐烟林回答了他的明知故问:“是的。”
“那实在是……”他的手指无意识敲着,“时间实在太赶了。”
“所以更要抓紧了。”
她本来也算过时间,知两件事可能会比较接近,但没想到是这么接近。还有半个多月,练舞和复习就不说了,关键是复试的那一周,她要一个人待在北都好几天。
“飞来飞去的更麻烦,我就在北都复习一模。”
越森知她是那种对行动有规划并且严格执行的人,也认为她的决定有理,但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不我也……”
我也什么?他就算跟过去又能帮上什么呢?越森心填满了忧虑,却不敢将自己的小秘密坦诚相告,从而又衍生新的愧疚。
他往屁面的垫里塌去,似乎想就这样钻湖心。
万万没想到徐烟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找到他的睛:“话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没告诉我?”
越森一惊,差一气没提上来,艰难地从空气中寻找自己丢失的防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