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疯了吗?!姑姑!”
梅还未熟就这样被人摘来了,成大人们最喜的青梅苦酒,封在坛里,沉默无语着,总有一天会辛辣人。
“兰总是这么坏,如果我不喜兰,就没有人喜兰了,哼。”
许多许多年前,当少爷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时,也曾经这么皱着可的眉,声气地对她说,兰,我不想读这什么《振国鉴》,《四库书》了,我想去看兔灯。
“闭嘴!”兰又狠狠瞪了穗儿一,“扶我去老爷的书房。”
他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带,瞪着说,他的睛大,蓄不住,瞪起来竟然珠光盈盈的,又委屈又倔。
她低退房间,在门站定。
“是,婢这就去准备。”
“不要,”杨长卿激动地挣脱,未遂后狠狠地扇了兰一巴掌,“不要,不要遮住!”
“大丈夫当为国立志,杨家需要的是一个刚毅的长,而不是一个弱气的纨绔。”
“兰姑姑,你动剑什么!”守在楼的穗儿惊叫,只见兰刚关上房门就行云地拨了腰间的剑,锐利修长的剑闪着阴冷的寒光,面无表的女微微转过手腕,毫不动容地把剑刺了自己的肩膀。
“琯朗如何?易辟锋芒又平易近人,少爷今后定位列公卿,”兰扯了扯嘴角,“请允许婢去理一伤。”
穗儿暗中不满地瘪了瘪嘴,却也只能回答:“是,老爷。”
“退吧,穗儿,你来把地上血净。”
他天真烂漫的样如挂在枝青红滴的梅,让兰的心突然变得酸涩不已,睛渐渐被思浸湿,连杨长卿的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男人的手劲竟然还在,兰摸了摸自己被扇得有些火辣辣的脸颊,她轻轻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声音柔得仿佛是怕惊动了深夜的鬼怪:“好,少爷想怎样就怎么样,无论少爷怎么样,婢都会陪着你的。”
自己好像是这么说的。
“说不定,少爷是个琯朗。”兰的肩膀一直在阵疼,疼得她唇苍白,但她尽量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这句话。
“老爷,是婢失误,少爷确实不是因怒气杀人的,少爷是被人毒疯了。”兰浑是血的样着实吓到了杨平。
“我刚才去找少爷的时候,闻到少爷的房里有一让人疼的香味,还未开,少爷就直接我的剑,结果……就如您所见。”
“啊,那真是可惜,我江南杨氏已近五十年没有过东隅,我还以为卿儿会有所不同。”杨平叹。
他的声音疏朗动听,带着事后的沙哑,扣人心弦。
“且慢,”杨平拦住了兰,“我问你,六岁,十二岁,十九岁有分化一说,为何我的卿儿还未有动静?”
“也是,不知是何人对杨家动了心思,”杨平正,颇为忧愁地,“正好孙医仙请我去终南山小叙,这次就由你带着卿儿去,今晚就发吧。”
“你什么意思?!”正在品茗的杨氏家主顿时呛声不已。
“好,那我们便不去了,少爷你好好睡一觉,一会我让大老爷过来看你。”兰的声音颤抖,她动作轻柔地把杨长卿亵衣上的带系好,试图让他恢复之前规整的样。
“我就说卿儿不是易怒之人,”杨平的表稍有松动,颇为得意地捻了捻胡须,“不过他能刺伤你,还真是不赖啊!”
“少爷天生英才,婢自是敌不过,”兰故作沉,“这件事实在有古怪,不过,先医治好少爷才是当务之急。”
兰。”杨长卿嘟嘟囔囔地撒,一句话翻来覆去地重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