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截走手机的西桃正无聊地托腮旁听他俩毫无营养的对话,她委实对本土的历史不兴趣——左右座学又不考这个,夏油老师更注重实战方面的表现。
今天的加茂宪纪是继承了咒血术,不意外加茂家板上钉钉的一任家主。自然而然地,他便知晓了:那是加茂家一次心准备,而又落空的盘算。
见他说了一句便又死死闭紧了嘴巴,东堂葵长叹一声,“哎,加茂你果然是个无趣的家伙。”
“……”加茂宪纪皱了眉,肤苍白、脸庞俊秀的少年不是很想回忆过去那段灰蒙蒙的时日,或许正因如此,他才对那时家族外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动静分外锐。咒术世家里,没有术式的普通人是仆役,无论男女老少。仆役唯一的任务和使命是服侍咒术师,保证他们能全心投咒术的领域。
他们在嘲笑的,是那个房间里像等待将军幸的侍妾一样的大人们——都是加茂家在备了实力的基础上挑选来的,又在外貌上有所长的年轻男。
“那你肯定知什么了。”
反常的是,变得反常的人都是同一类人。这话听来有些绕,他合上杂志,加茂宪纪和禅院真依都是从老牌咒术世家里来的,老古董嘛,手里肯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现任禅院家家主的是禅院直毘人,这个名字从很久前就是了。不论十年前那次家主之争存在与否,结果就是——禅院家主是禅院直毘人。
想尽可能展示每一位角的魅力,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是值得喜的存在。
往往让人升不起半反。他备一种独特的、矛盾又致命的诱惑,哪怕是对他心有芥的人,这种神秘惑人的魅力也能其不意扰乱对方的心神。
但人终归是人,加茂看到不备咒术天赋的仆躲在角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像极了藏在石和青苔的鼠妇。
今天有不少人因为新同学的面变得反常。这很正常,东堂葵翻过一页杂志,他喜的是个屁大的女生类型,但不否认新面孔确实很漂亮。
作者有话说:
西桃被吓得一愣,意识地将手机递了过去。禅院真依甚至来不及谢,拿着她的手机就蹿到走廊上去了。
“喂,加茂,你一定知什么吧。”他撞了隔桌的胳膊。
“十年前的禅院家,有过一场家主之争。”加茂缓缓说。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与其问他,不如去问姓禅院的真依更快些。
他也只能从加茂家发生的事推断……与直毘人争夺禅院家主之位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女咒术师。而这位女术师,她必然在某些方面,也许是术式,也许是咒力,或者是咒方面,让加茂家这样的庞然大都垂涎不已。只是于某些原因不能取豪夺,转而采用迂回近于不耻的手段行拉拢讨好。
这一刻被咒力和术式划开的天堑般的差距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平了,因为在更层级面前,贵的咒术师,似乎和低贱的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了。
位者奉送讨取上位者心的事从古至今都不鲜见,但如果献上的是恰好是自己这类人,加茂宪纪难免有种羞于启齿的受。
就算是泥人也要被这三番五次挑衅般的话得冒火星,穿传统着的俊秀少年不悦地拧紧眉心,“禅院真依知得比我多。”
没想到同辈也来挤兑自己的加茂宪纪有些无语:“……我不太能确定,没准只是名字相同。”那时他才多大?一来不是正室嫡,二来本又没到觉醒术式的年纪。
目前在东京咒就读的学生有:秤、星绮旖罗罗(二年级);狗卷、真希、熊猫(一年级)
她几乎是从座位上起来,手摸完袋没找到什么后旋风似地跑到西桃面前,大声而且莽撞地向前辈借手机给打电话。
油嘴的狐狸,庵歌姬曾这样忿忿不平地评价。
学生人数被京都的夏油老师完爆了,东京的五条老师,你要抓紧时间捞人了哈。
他们在议论的,是木质拉门后的和室里聚集的,永远在上的咒术师。
但禅院真依的反应实在是,太劲爆了!
见到折返的真依,她随一说:“那就问问她呗。”
目前在京都咒就读的学生有:菜菜、(三年级);加茂、东堂、西(二年级);真依、机械、三轮霞(一年级)
事关另一家的幕隐私,他自然知得并不详尽。更深的秘密被禅院压得死死的,这么多年也只一些无关紧要的,半真半假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