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带上了些许思忖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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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准备的窝应该还在吧?阿梅说让我留在这照顾你,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先回窝里啦。”
“可是我听说那位大人捡了一个学生,也是犬妖一族的血脉。”
“斗牙。”
侍女将信纸交给了凌月仙姬。
“信?”凌月仙姬低看着那只巴掌大的猫又咬开系在上的小包,摊开后是着一朵红梅的手帕,手帕中的信纸被猫又用尾巴卷起放在了一旁侍女的手上。
小小的猫又翘着尾巴离开了。
这样去不是办法。雪梅眯了眯,偏过咬住了斗牙的后脖颈,不顾犬妖的挣扎将他拖离了战场。
“你是不是了?”
突兀的猫叫声从大殿外传来,然后是爪挠门的嘎吱声,大门在殿妖怪们警惕的目光中幽幽开了个小,一只尾巴尖分叉成两条的三花猫背着一个迷你小包哒哒哒的向凌月仙姬的方向跑去。
雪梅的视线移,在波漾间瞧见了青年的形。
临近成年的年轻犬妖呼沉重,上带着未散去的血腥味,很明显,刚才的那一场战斗没有让他满足。
不久后,巨大的花扬起,浑湿透的青年趴在岸边着气,但他的半仍然浸在中。
真的回来了,也是让西国民众吃了一颗定心。”
凌月仙姬挑了挑眉,终于舍得开了金。
“那位大人的妖使竟然是只猫又?虽然我族的敌人是豹猫,但这也太……”
“吾等的敌人豹猫一族蠢蠢动,现在还不是斗的时候。”
“喵――”
雪梅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已经变成原型,压着的是还在躁动的斗牙。
雪梅的确遇到了麻烦。但这个麻烦不是棘手的敌人或难缠的对手,而是他自己的学生。
“凌月!阿梅他托我给你带封信!”
猫又伸爪勾了勾手帕,侍女会意的上前将手帕叠好收起。
陷发期的犬妖焦躁的用前爪刨着地,扭动试图拜托桎梏,大的尾巴一比一用力的拍在地上,扬起一片尘沙。
青年一个激灵,条件反的向声音来源望去,却看见自己的老师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他没有走多远,只是把斗牙拖到了距离西国边境不远的一瀑布,然后把不断挣扎的犬妖扔了去。
雪白蓬松的犬妖姿轻盈的落地,变回人形后席地而坐,冷看着另一只犬妖有些狼狈的沉中。
读完信的凌月仙姬悄悄勾起了唇角,她重新将信叠起来,交给了一旁的侍女,看着在大殿中窃窃私语的众妖笑,“看来这次会议要往后延半个月了,诸位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毕竟梅前辈就要回来了。”
“这是……那位大人的妖使?”
那双好看的蓝睛微微眯起,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被淹没的半。
“长话短说的话就是阿梅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最晚的话半个多月后就会到。”
“我不会接受比自己弱小的婚约者。”她目光冷淡,毫不退让,“这是我最低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