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我有些吃力地重复了这个词。

“芙兰。”灰并没有再说路德维希的事，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认为，人类死后，灵魂会怎样？”

“你是在侮辱我么？”路德维希皱起了眉。

灰沉默了一阵，然后他放开我的巴，抚上我的发，将我的用力压上他的膛。他的动作很用力，我只好挣扎着抓住了他的衣服以保持平衡。

灰忽的一个冰冷至极的笑，他越过我看向门，然后他轻缓地说，“除了堕天使。”

我迟疑了一，说，“我路德维希。”

“没有，”灰还是淡淡地说，“我只是在客观地说一些话而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无从涉。你们虽然不知自己死后灵魂会如何，但最虔诚的信徒也愿意湮灭灵魂化作天使的一缕力量。而我们也是如此，如果抛开外界因素，死灵法师理论上是法师中寿命最短的一个。”

“嗯。而且你们都喜圣骑士。”灰淡淡地说。

“嗯。”我睁大睛看着他，“但我还是芙兰，你还是灰。”

“元素法师可以通过元素化自己的肉，而死灵法师常年与尸和阴冷打交，那些并不能给他们的肉带来

灰没说话，但将视线移向了我。

“简单来说，就是灵魂化成没有意识的能量，成为了天堂力量的一分。或者直接来说，是天堂特有的人形战斗兵，天使。”灰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没有什么波动，但我觉他其实是以讽刺的吻说的，“一个天使可能是几千个信徒灵魂献祭的产。”

“芙兰。”灰在我后说说：“你和你的母亲越来越像了。”

说，“芙兰，你已经长大了。”

“除了什么？”我问。

“为什么？”我皱着眉问问。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我，我从他上来，然后蹦蹦去了书柜前翻看自己兴趣的书。

“天使是战斗兵？”我讶然问。

我也看向门，路德维希和白狼正站在那里。德鲁伊看起来有些不安，一般人听了这些话大多都会到很不安吧。而圣骑士则是面无表，他本该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但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的面无表。我这才明白灰究竟有多厌恶圣骑士，之前的想法有些太天真了。

路德维希上前了一步，说，“尊敬的圣导，我可以向您发挑战么？”虽然话语中的容是彬彬有礼的，可他的语气可没一丁礼貌。

我开始和他说离开他后这些年的经历，特别是和路德维希在一起时的那些相的日。最后我说，“我知我对于他来说是异教徒，但是他是不同的，他一直是知我真实份的……”

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于法师来说活着时候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法师本来就是一种自私的职业。所以我摇了摇，说，“不知。”

“我可以告诉你，光明信徒的灵魂在他们肉死去的时候，会献祭给天堂。”灰用一种很平常的语调说一句异常可怕的话。

“我的母亲也是红发红睛吗？”我好奇地问。

“一般的天使都不会有自己的思想，除了……”

“不，”灰摇，“我不是战斗法师，尽我可以轻易杀死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