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寒霄笑了，喜得扒了一会儿饭，重重放碗，放筷：“好，不提他。我们都不提他！”

        霁寒霄嘲讽：“你还知不自在。”

        离火无忌心里叹气，面上茫然：“什么？”

        无葬月到的最晚，在他到的时候，风逍遥和荻花题叶、玲珑雪霏在一起，已经说了要走——刀宗和学宗的战斗一即发，而其他两宗，很难不卷其中。

你说什么！”

        离火无忌回了长孤溪，神疲惫，整个计划都很草率，勉走到最后一步，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离火无忌受了他的好，今晚不想吵起来，顺着他的话说：“怎么会不知。”

        “怎么？吃不了？”

        那是一个更好的世界，还是更坏的世界——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走了也好。”千金少喃喃说，只有在离火无忌面前，他才能这么说：“二师兄，我在练醉生梦死了。”

        剑宗的宗主玉千城，学宗宗主江山如画碧松影，同归于尽了——这个消息浇在火上，冲天战火，就这样熊熊燃烧起来。

        学宗率先攻击了刀宗——刀宗正在没防备的状态，一夜之间，神刀宇血成河。

        霁寒霄呆住了，要发作又没发作的样，离火无忌说都说了，索全说了：“提起我，一定要提起我大师兄。我大师兄……都成亲了，你别想了。”

        霁寒霄：“你想什么，是我放了人，又不是你的事。”他说到这里，烦躁起来：“反正我每次来你都没好脸，你不是搬回去了，怎么又搬来！”

        “我放了他们走，你还不兴。”霁寒霄看不得他这样：“我饿了，吃你一顿饭，总应该有吧！”

        “住在这里……自在。”

        离火无忌闷不吭声的站起来，去厨房里忙碌，了火，从淘米开始，还好他有储备的习惯，就这样，完了一个时辰过去了。霁寒霄饿得要发脾气了。

        千金少再来的时候，风花雪月跑路的事已经是风声鹤唳的四宗新的八卦。他们跑路了，无葬月还带走了血不染，如今，追是来不及追了。

        可这八卦没能持续太久，就被另一个震撼的消息取代了。

        “次再和你说。”霁寒霄：“宁无忧……你今天真好看。”

        霁寒霄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知离合不怨吗？”

        吃着吃着，离火无忌筷越来越慢，停了来。

        霁寒霄跟在他后面，脸很不好看。

        离火无忌僵住了，过了一会儿，笑了一——霁寒霄离开了。

        他把这话还给霁寒霄，很紧张，脸上又一阵阵烧得厉害。

        “你被西风横笑脚的时候就不知。”霁寒霄说。

        至少刀宗已经传了夺走天师云杖，刀宗统一四宗，统领域的声音。风逍遥预见了留来，难免互相残杀的局面，而无葬月背着血不染来了，他们登上了船，渡茫茫天，前往桃源乡之外。

        霁寒霄紧张他，也放了筷，离火无忌本来想说些什么，如今却只有一腔愧疚和倦怠，裹挟着自我厌弃的难堪，什么也不能说。

        “……”离火无忌忍不住了：“你到底暗恋大师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