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呢？他不想缩减自己的真心，因为仍觉得真心是他呈给妻主最重要的珍宝，他期待的不过是十成的真心换来十成的偿，而非阉割到三成，与她的三成相当。

        耐住寂寞，好公卿，何缜不甘，可余外也没有他法。他了府，才知公主已经回来了，正在厅堂等他，他匆匆赶去，还想解释自己为何不在府中，却听前桥：“何缜，皇姊即将降旨立我为储君，你为储卿，明日一早随我吧。”

        储卿？

        何缜有一瞬恍惚。公卿他还没窥探门径，就要成为储卿了？他把旨意领了，前桥笑：“别紧张，你是第一次储卿，我也是第一次储君啊。”

        他抬起，望见妻主罕见的贴。

        “其实我发现你适合当公卿的，梁穹有时不敢得罪人，事喜充好人，你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将公主府交给你，我很放心。不过你切忌独断专行，遇事还是要与梁穹商量，京都复杂的人际关系他都知晓，听听他的建议总没坏。”

        何缜称是。优被妻主看在中，这让苦涩的心涌过一阵。

        “我接来要去北境替皇姊监战，你们不能陪着，我把公主府交给你和梁穹，要帮我好好经营。”

        何缜完全没料到她说这话，立即愣了：“仙，你、你要一个人去？”

        “你们帮不上忙，我只打算带着成璧和施克戎。”她见何缜茫然失措地垂了眸，唤了他一声，“何缜，储卿？我能把我最珍贵的公主府托付给你吗？”

        何缜，心复杂地咬唇答：“好……仙保重。”

        ——

        5.

        公主的最后一个晚上，她本该与何缜共度良宵，却被梁穹半地堵在门。梁穹存了什么心思要见她，她不是不知，只是无论他如何说，都没法应其所请。

        梁穹尚沉得住气，以庶卿多年隐忍的修养，几乎是求恳她去自己所住的西院。何缜也知他想要什么，罕见地不与他争，还为他声援：“仙去吧，庶卿想必有话说。”

        梁穹的话藏在谁都能看透的心中，劲儿则用在床笫，他几乎使浑解数取悦妻主，却不敢祭锤炼已久的演技。他慌了，以至于从未在枕席间表现得这般真实，没有讨好的息和呢喃，只有一双久久凝望她的睛。

        他慌到不敢擅用心机，只能用肉拴着她的惦念，在见证前桥的到来时，他附耳求：“殿带我同去，别抛我。”

        “不行，”前桥的决心并非可以轻易吞没，她耐心，“我不是去玩，我是去替皇姊监战，只能带护卫，不能带家卿。”

        “在装成护卫跟着你，不用对外公布份，让我跟着你就好！我能保护自己，不会拖你后。”

        前桥暗叹着将他搂住：“梁穹，你听我说，公主府需要你。何缜有果断的一面，可也难免过于独断，你能帮衬着他。”

        “孟筠也懂这些，公主府不需两个卿都留主事，我求你让我跟着，只是跟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