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一次失望了,对吗?”红罗闭,仰靠在她怀中,轻轻问。他知那本书,是某个恩客五年前自诩风的无聊之作。那书本是世人酒酣耳、茶余饭后的消遣之,却没想到会有人像宝一样当了真,还图索骥。
“好,我养你。”红罗突然偏过,对花恋蝶悄然一笑。这一笑没有晦暗,没有苦涩,也没有悲凉和哀戚;这一
“不对,那觉不是失望,是绝望。”察觉到怀里瘦削的紧绷,花恋蝶狡黠的笑,继续,“但每次蹲守在依君馆门时,花恋蝶的视线总会在不经意间落在馆门那个亮光闪闪、俗不可耐的骷髅妖怪上。心里不断地琢磨,红罗倌主脸上的粉抹了几层,为何即便粉尘不断抖落,脸上的惨白也不减半分?唇上血红的胭脂被他吃肚里后,会不会引起腹泻?发间的金簪和银簪是否重达十两?他的脖在重压之会不会患病?那绿底紫红牡丹的绸衣到底是从哪家缎铺中买的?那家光堪忧的铺倒闭没有?她就这么一边不停地琢磨,一边等着十五来到,好瞧瞧新倌魁青锦的绝风华。”
这个……在异世一年,合过的男人倒只有两个,一个是初恋,一个是红罗。不过如果算上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她确实有不少男人。在上,花恋蝶从不屑也不愿说谎。
曼舞无所不,那会不会为她轻歌一曲,弹奏一曲,或是曼舞一曲?就这样,花恋蝶一直幻想了整整两个多月,终于赶到了越国国都邺京的依君馆门前。”
这是一个多到无的女人。她对自己万分宽容,对她的男人苛刻无比。但……她却是他最后还能抓住的一温。一个人在沈黑冰冷中过得太久,他已不想再独自活在浊世里了。
“我……愿意信你,成为你的男人。”他忽而咬牙狠狠。
“迎娶红罗为夫啊──”花恋蝶拉长的声音低低柔柔,满了浅浅的温的笑,“花恋蝶无长,若是红罗不介意以依君馆作为嫁妆养她的话,她很愿意迎娶呢。”结婚,在二十一世纪,她想过却从没遇上合适的男人与合适的契机。异世里,她与初恋的那个男人定了婚约,却惨遭背叛。现在不是她嫁男人,而是迎娶夫侍,似乎……并不排斥,也不讨厌,还有些憧憬呢。
“但是花恋蝶被红罗倌主派人劫持了,又被红罗倌主行侮辱了。理说是个有血的女人就该买块豆腐撞死,或是上告官府衙门,死这个目无法纪的倌才对。”她吞了吞,还是捺不住地住嘴边微微泛红的薄耳廓,用牙细细密密地咬,气不断地吐,“你不知的是,花恋蝶的脾真的很是贱痞赖,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对那个又不又不能伺候女人又羞辱她的红罗倌主上心了。她想怜他、疼他、医好他、保护他。”
花恋蝶的话很残忍,却让红罗更深地到一种真实。虚妄的甜言蜜语他听得太多,这带着刀剑的温柔才让他死寂的心在疼痛中重新滋生一力量。
“抱歉,青锦并未住在依君馆。不过明日便是十五,你可一偿所愿。”温媚骨的声音多了份僵和清冷。
花恋蝶轻轻笑了,吻上他蜡黄的脸颊:“我的红罗,别决定得太快。我会不断地追逐男人,可我的男人却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可以容许我的男人光明正大地指使我、利用我,但我绝不容许他背地里欺骗我、伤害我。无论什么理由,只要我的男人犯了我的规矩和底线,我将毫不留地离他远去。你确信你能到?”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很不可思议很极端自私的破规矩,她的恋才会一次又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我能到。”他幽幽叹息一声,定。突兀的结上动了好几次,才又艰难吐,“不过,你必须迎娶我为你的夫。”这世间没有谁会迎娶一个倌为夫,甚至没有谁会纳一个倌为侍。被赎的倌充其量只能为一个没有名分的通房,或是养在屋外的玩。可他要赌,赌最后一次,用命去赌。她不应,这世间便再无可恋;她应,他心甘愿为她付所有。
红罗沉默了,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有些看清楚花恋蝶这个女人。她说对他上了心,便是真的喜上他。他回应她,她会为他医治继而留在他的边;他不回应她,她会为他医治好后飘然而去,继续追逐一个男人。
红罗缓缓张开,有些失神地望着袅袅升起的白烟。黯然死寂的心为何在听到女人的话后会止不住地心动?这个白发女人此时说的话十句中有九句都不离一个字,但他就是知那才是没有修饰的真实。她真的是对他上心了吗?他其实并不奢望能成为溺三千中的唯一一瓢,他只卑微地期盼有个人能真正地在心中给予他一个容的小小角落。
“是,我有过不少男人。我是个喜追逐男人的好女人,但我对每一份都是认真的。”她的尖游男人的耳,不断地打着转儿,化着男人的,“我虽然对红罗上心,红罗却并不会成为我唯一的男人,也不是我的全。当我遇见另一个引我的男人时,我指不定还会追逐上去。可是,我的心里有一块地方住了红罗,我想让他成为我的男人。只要他愿意,我会永远陪伴在他边。”
“我……还可以相信吗……”轻飘的声音似在询问自己,又似在询问后的女人。
“当然可以相信。”花恋蝶回得十分净利索,温的尖伸,蛇一般沿着红罗和耳廓游走,调十足。
第012章放心地交给我
“你……有过很多男人。”后的女人很会调,绝不只是略通人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