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大天狗在妖狐看不见的地方再度叹气,半天才起,轻轻抱住了妖狐,“好了,别哭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女王大人的婚礼吗,把睛哭了今天我可就没法陪你去玩了。”
一勾一抹一挑,一转一圈。慢慢的,大天狗发现,老翁手中逐渐成型的竟是自己。不,准确的说,是抱着一只白灰尾巴的狐狸的自己。是抱着妖狐的大天狗。不知妖狐是如何和老翁描述的,那白狐狸脸上还有着浅浅红痕,那是妖狐的妖纹。
“父亲大人,他们二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一白发女现在糖人老翁后,而那老翁渐渐变成了一个大健壮的中年男人。
“生如远舟,当一期一会,向死而生。命啊,以后你就懂了。”
见老翁伸手,大天狗慌忙想去接过,被妖狐一爪拍在手背上,“嘛?看什么看?给钱!”
“快啊,你又在想什么?尔反尔了是吧?”
向来嘴甜的妖狐却是愣了好久,半晌才挤一句,“祝女王大人,心想事成如愿以偿。”说完便把刚刚从大天狗手上夺来的巧糖人丢给他,转快步走了。
,不喜他乱发脾气,不喜他作天作地,不喜他骄奢淫靡,不喜,他。是了,大天狗,不喜妖狐。
三
“您说的是日轮之冕?传说中女王陛代代相传的日轮之宝。以生命和灵力为代价,可时间重溯?这是真的吗,父亲大人?”
“曜姬,你可听过轮回一说?”
大天狗低笑笑,为老翁递上一枚魂玉。“唉,使不得使不得。今天啊可是我们日轮女王大喜的日,老朽这就讨个喜,烦劳二位祝福女王一番即可。”老翁笑眯眯地说。
还真是孩呢,大天狗想着。也不知玉藻前当初怎么舍得让妖狐这样的小妖怪独自离开青丘,初见时,灵力微薄的妖狐竟张扬着异于常人的耳朵和尾巴明目张胆的走在人界中。本着同为妖类能帮就帮的心态,大天狗将妖狐收到边带着,这一带就是五年。不是看不这些年妖狐对自己的变化,可那来自大妖九尾狐王玉藻前的亲预言,天灾将至,无可逃。就连玉藻前也护不住自己的人和女,自己又怎能给妖狐没有未来的承诺?况且,想要化解这天灾唯一的可能,就是献祭七灵,消神散,还于天,哺育众生。唯有此,这世间万生灵,才有机会继续活去。妖狐啊,你可知,我不想你我,我只想你能活去。
妖狐苦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大天狗,脸上的关怀不似作伪,可自己却不能坦言心忧虑。三月三月,如今哪还有三个月!当初向泷夜叉姬借来这日轮之冕,将二人投放到三百年前卑弥呼女王大婚那一天,也是女王被刺瘟疫横行的前一天,想着投机取巧利用这时空回溯之能,总能劝的动这人放弃什么狗屁牺牲小我拯救众生的狗屁思想。可谁知,这近三个月来,自己哭过闹过求过甚至想过用药,可怎么也没办法拦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不过稍一分神,妖狐早已站在前方一个小摊边上佯装不耐烦的喊。
大天狗不是很理解妖狐的心思。但多少知妖狐不开心,想着小孩总是要哄的。四张望,寻了一酒楼,了些妖狐吃的菜式。
等待老翁制作糖人的时间很是漫长,可快乐却只有到手的那一瞬。
妖狐想,我该是恨他的。恨他轻贱自己的生命,恨他不我,恨他我不及世人。
“是,父亲大人。”
大天狗连忙拜别老翁,追了上去。
最后还是用法术给消了,门了。许是因着街上人们脸上的笑,许是小孩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总之,大天狗偷偷打量着妖狐,觉后者周的气息已经平稳来了。
“我曾经也不确定,但今日看到这两个人,才知传言记载皆为真。那个白发的年轻人,已是心存死志,怕是时日无多了。”
“父亲,我不懂,”曜姬很是疑惑,“为什么呢?活着,难不好吗?”
大天狗走过去一敲,才发现是个卖糖人的老翁。那老翁的手似是饱经风霜,还有几裂,但甚是灵巧,摊上无论是孩童喜的花草动,还是比照女王与曜姬的糖人,全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这有何难,”大天狗笑着说,“那便祝愿卑弥呼大人与王夫永结同心,白首到老,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