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接过,慢条斯理的,低声问:“忍冬,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发生了两件事,听说王娘娘和王太守跟南蛮人达成合作要置君上于死地,表小胆大包天,还悄悄给君上了媚毒,被君上知了,将王氏九族都被放了,并命令永世不得惠阳城。还有南蛮人那
一群疯狗乱咬。
她上前抓住王氏,歇斯底里的问:“姑母,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会成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少廷表哥要把我们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你说啊你说,你是不是害死了少廷表哥。”
傅少泽也在,不过早已奄奄一息,全满是淤青,且这几日暴瘦,此刻正被铁链拖着走,像狗一样。如命的王氏只能睁睁看着,一路上嘴里都在念叨,声音时大时小,像念经一样,“傅少廷那挨千刀的逆,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凭什么啊,这么对长兄和嫡母,就不怕上了战场就回不来吗,不怕天打雷劈吗?一个低贱庶不知尊卑,我痛啊,我悔啊,我恨啊,他小时候我就应该一把死他,谁知长大了竟这么不长良心来祸害我王家人……”
王明珠混混沌沌,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为什么?姑母不是说只有她才能解了表哥的毒吗,可表哥把她送走了,谁去帮表哥解毒。
放路上。
这十年,他是等不过。他要智取,正好改名换姓,乔装到漠北,竟让他遇上一个天大的机遇,这不就是天助他也吗。没想到傅少廷的嫡母也恨他骨,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
忍冬和傅荣不知在谈什么,脸都不是很好。
。
不过看着当初同是白衣的林长青不仅有了三个优秀儿,还自个在君上面前好不得意,他呢,漠北王死后就止步于太守了,且还是个不怎么受君上待见的太守,这气又怎么咽得去,一时鬼迷心窍了,被王氏一怂恿说若是当今君上不是傅少廷,是傅少泽,他王家该是多么光荣。
结果,就是这么个场。他恨不得咬自尽。
空腹确实难受,虞烟轻轻了,人一个二个脚步匆匆,且面容凝重。不一会儿,忍冬回来了,将膳摆放在方桌上,紧接着又布菜,“女君,尝尝这个?”
而这,傅少廷早已好开战准备。
忍冬忙问:“女君怎么样了?要不要传膳?”
……
一拍即合。
虞烟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嘶”了一声不敢再乱动,像是粉碎骨了一般,边,目可及的地方都没傅少廷的影。
“女君。”傅荣打了声招呼,又看了一忍冬,转匆匆走了。
她收回目光,看着承尘,缓了好一会儿才吃力的撑着起来。
王氏的弟弟王太守此刻也一脸悔恨,悔不当初,他就不该动摇,不应该跟着王氏蠢事。
一日过去,便是最好时机,漠北无主心骨,军心定一片混乱。阿拉坦仓日松兴奋召集属,深夜攻漠北!
闻言,王氏仰天大笑,笑得泪都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少廷死了,傅少廷终于死了。”
王明珠尖叫,猛地往王氏上扑,“啊啊啊啊啊我打死你,刀打死你,是你害死了少廷表哥,是你,是你把我关在屋里不让去救少廷表哥,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