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思的绪也彻底恢复,跟谢凛说:“表叔,我去找曾祖母了。”人来了这么久,却还没去见邀请她的人,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一室似有若无的旖旎渐渐淡了。
默了会儿,卿九思细若蚊声的说:“都可以。”如今她那还有心思吃东西啊。
谢凛没觉得不好意思,又一脸坦然的说:“既然来了,就在这好好住几天,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
“嗯。”谢凛的唇角小小往上扬了,对此结果很满意,接着又说,“既然想去,那就多吃,别到时候吃不消。”
就他跟她……好吗?
疼你的时候都忘了?果然是个小白狼。”
好半晌,卿九思了鼻,将眶里的泪都如数了回去。
“方才没人看到。你要这样哭着去,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不想看她哭。
卿九思缓了,带着重鼻音“嗯”了。
嗯,不好,很不好,被人骗人能好吗。卿九思腹诽,却不敢说来。
*
用膳间隙,谢凛见卿九思心不在焉,给她夹了夹菜,接着问:“心不好吗?”
她就不该贪玩,想着能来。谢凛也真是够了,居然模仿曾祖母的笔迹给她写信,害得她信以为真了。
“想城吗?”过了会儿,谢凛直勾勾看着她问。卿九思打小在里长大,应当还不知外是何光景。
这么一对比。不去的人是傻吧。反正不能回,那么何不去逛逛,算起来,上辈加这辈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承德山庄了吧。
“信是我写的,你也是我请来的。”谢凛抬,不疾不徐的说。
枝踌躇了会儿,低声说:“郡主,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这翁
所以……
这卿九思吃起来就带劲了。
“谁惹你了?”谢凛见她小脸皱了,又问。
你啊。卿九思敢说吗,不敢,抬眸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没。”
谢凛轻声:“有什么值得你哭的?表叔一没吼你,二没打你。方才不过一个意外,表叔也不是故意的,不准哭了。”
曾祖母都不在。卿九思懵了,她来了,要是谢凛不同意,她走得掉吗?
卿九思眨了眨睛,不知所措。
这时想想,曾祖母那种直的应该不屑写信的,直接就把她带来了,说不定都不会让太后娘娘知。
卿九思一时还没理清楚,愣愣:“啊?”
“怕什么?怕表叔吃了你?”说着他替她抹去刚从眶来的泪,一种叫心疼的东西不知不觉腾升起来。
翌日,天光大亮,卿九思起来洗漱好,穿好,见枝忧心忡忡,她反倒问她,“这大早晨的,你怎了?”
一刻钟后,两人了书房来到用膳的地方,晚膳呈上来了,两个人吃十多,应有尽有,香味俱全,味不比里差分毫,卿九思却没什么胃,心里懊恼啊,悔恨啊,百味杂陈。
“饿了没?等会想吃什么?”谢凛没等她反应,又问。
卿九思回:“想,我想去。”
“或者更远的地方。你若想去,明儿个就发。若不想,就待在府里,想要什么,尽给家说。”
“不用去。”谢凛说,“她没在府里。上个月便去南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