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沙的本名为李晟,很普通的名字,并不是李颞蕤,也不是江湖传言的李铁,虽然顾辞觉得后面这个名字更适合他本人,顺便说一句,有人还猜测King的本名叫王胜利来着。
因为陷了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听清血沙的话,“什么?”她这样问。
“啊,啊?怎么啦?”她慢了半拍,语气带着略微的夸张。
终于找到了花,她将绿的塑料瓶递给他。他没有说什么便接过了花,而后坐到一旁自己的床上开始给白天被蚊虫叮咬的地方涂抹。
她接过包,有些慌乱地在包里寻找着他所说的花,在找花的过程中她能够觉察到他的视线,带着审视的、探究的……还有着几分令她肤灼的温度。
“你在紧张。”他重复
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想阐述,辨别方向不是方向,完全是两个概念,假如我是一个没有方向的人,怎样才能通过后天努力培养方向?注意,不是辨别方向的方法!
第70章
在黑暗的山里被一个光膀的肌肉男近距离盯着看的觉……脑补一就懂了。他的动作很稳重,拿着包的手没有丝毫颤抖,他的睛因为火光的缘故所以有些明亮,这种明亮让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在这样的雨夜里陌生往往意味着疏离和危险。
血沙走到她的床面前站定,然后伸手。她意识地抖了一,但那只手却从她经过,并微微碰了她的发。她已经紧张地想要闭上,却发现血沙从吊床上放的钩上取了她的包。他将包抵在她面前,声音沉稳,“花。”
血沙从山的暗影里走来,火光打在他的上,让她联想到了欧电影里习惯给白人主角陪称的健壮土著人。这个联想是带着一嘲讽意思的,但嘲讽的并非后者,而是前者。
“有花吗?”
山里漂浮着雨与泥土混合的湿味,还有森林里湿土的清新气味。长长的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但是却让环境显得稍微有一些压抑和仄。那种觉让独的意味更烈了些,顾辞将节目提前准备好的油灯亮,在雨夜的山里里守着一盏油灯的觉很神奇。
过了好一会儿山里都一片安静,唯有淅沥的雨声萦绕不觉。她为这一时的安静到庆幸,因为现在的她真的是有些紧张。
灯火摇晃着重叠的影,她坐在吊床上要摇摇晃晃,血沙正在那边将自己湿透的上衣脱掉,朦胧的灯光中他的材看起来多了几分其他的觉,她眨巴眨巴,有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位置在哪个方向,这才叫方向。而所谓的看建筑,看太阳,那只是辨别方向而已,如果你在乱石碓里(比如冰川遗迹,放尽是茫茫乱石,如何寻找参照?),又碰巧是阴天,有雾,雪,况紧急,无东西可参照,而你知,朝北走一定可以走乱石,这时候,如何辨别北方?有方向的人肯定知北方在哪,但没方向的人,就算有再多辨别方向的理论,可能也很难正确判断。而大家通常所说的看太阳,看参照都用不到的况,怎么办?
――这个开真能。
“你在紧张?”他突兀地这样问。
她在黑暗里努力让自己的存在变低,连呼都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