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没忍住掏了手机。
但是我的房间特别乱,玩书本还有零乱糟糟的堆在一起,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我妈乐了好半天才给我把发上的虫拿掉了,拿掉之前还掏手机拍照留念了一张。
沈小丘疑惑的看了我一,又看了看手心里的虫,眶突然就红了:“哥不喜和小丘玩吗?”
我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压都压不住,正想要不要直接上手哭他的时候,他突然用一特别奇怪的语气问我:“哥,这是你养的吗?”
我妈知我这个病的时候笑得直捂肚,一边捂着肚一边和我爸乐:“我儿成这样竟然怕虫……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可怕了。
哭就算了,他竟然一边开始泣,一边还不忘记拿着虫靠近我,想来拉我的手陪他一起玩。
我余光扫了他一,看到他乖乖的站在那儿也没乱动,就没放在心上。
妈妈呀我这辈都没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当时我就没忍住哭了,哭得比他还惨,一边哭一边喊我妈救命。
所以毫无心理准备的直面虫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蒙,第二反应就是躲。
我小时候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猴,天底只怕两――一是我妈,二是虫。
沈丘在门站了一会儿,见我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就自己慢慢蹭到桌边去了。
“别、别过来!”我觉自己嗓都劈叉了,冲着沈小丘大喊大叫,惊恐之连自己本来都打算都忘了。
但是房门在沈小丘和虫的方向,我背后除了个大衣柜和床什么都没有,我又不敢穿过他跑去,万一他一激动把虫扔我脸上了呢???
沈小丘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飞快的蹬鞋上床,捧着虫就过来了。
我脑里嗡的一声,蒙了。
又是“”!
那可是我整个童年时代的噩梦。
我果然是我妈捡来的吧?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得是我妈捡来的。
这事儿让我一开始特别讨厌沈丘,讨厌里还夹杂着一丝恐惧――毕竟他可是徒手抓虫不眨的小孩。
我妈说她推门来的之前还以为我俩被人贩绑了,一个比一个哭得凄厉,房都要被掀了。来之后看到我坐在床上哭,沈丘一手抓着我的胳膊,半边都扒我上来了,噎得不行,另一只手还稳稳的举着一只虫。
于是权衡之我直接爬到床上去了。
他这白白净净的样,一看就胆小不经吓,我就想拿我爸年前买给我的橡胶小蛇把他哭,到时候我妈问起,我还能有借说是好心给他玩儿,我妈也没理由揍我。
我只想离虫越远越好。
他带回房间,想趁我妈不在给他颜瞧瞧。
就算现在我已经不那么怕虫了,每次看到虫还是
“哥。”
我浑僵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一个,生怕动作大了虫就得爬我脑门上,带着哭腔小声喊她:“妈……你给我掉啊……”
我回一看,他手心上趴着一条彩斑斓、浑都是的虫,满脸欣喜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刚把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柜里的时候,他突然喊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