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宣听言抚掌称妙,随即又:“林家在府中有些基,若他不肯休将事闹大又如何是好?”
三人定计谋,均称心如意,恐夜宴失礼,不敢再饮,只挟些菜饭用了,叫来婢服侍正了衣冠,复落座谈些他事不提。
半婢披上纱衣,堪堪遮了前两团雪白,十指尖尖奉上白玉盅儿,潘大爷就手呷了黄澄澄酽酽的上好花雕,一双虎目黑白分明。
潘大爷:“既是这等妙人岂有空放之理,两位贤弟自去安排便是,事成之后哥哥自有重谢。”
“是也是也,就咱们往日过的那些,不拘太太小还是花魁会首,可都没这位勾魂,单瞧一那小模样愚弟这事就起来了,更休提那脐要紧之,敢叫潘兄得知,那肉儿真真是个名,紧窄,一去自己就会。”刘士远说的兴动,搂过一个婢抱在怀里贴着肉狠几把,的那小娘又笑又叫。
刘士远忙:“不知潘兄有何见?”
刘士远饮了一盅,正:“这世上再没甚么瞒得了凤仁慧,这回真叫弟弟逮着个巧宗。”
潘大爷正发问,见海宣以示意,心知他有话待讲,便挥手斥退众人,屋只余兄弟三个,海宣捡些紧要的将寺中偷并林家之事说了,潘凤仁听了略一思忖,言:“那林员外不过小有资财,虽捐了个监生,在我这却也算不得甚么要紧,纵他咬定了不使女儿妾,要成此事倒也不难。”
海宣笑:“刘兄敢是昏了了,未告迟来之罪,自家倒先饮上了。”说着拉了刘士远同起罚了一杯,坐复:“刘兄忘形也在理之中,便是愚弟现也三魂少了二魂,七魄只有一魄,那滋味真真叫人搁不,丢不开,策奔了十余里,住了摸摸心窝儿方知还在想哩。”
刘士远笑:“这回却是贤弟糊涂了,你面前坐着同知家的大公,便是愚兄不才,家父也是府衙通判,事发起来他林德康为顾全脸面必不敢声张,只要的脆,量他粉团团似的富家翁又拿得什么手段,就算报官,可咱们偏就是官,他要找,起几个军牢就帮他细细的搜,既教落在咱们手里,哪有容他翻天的理。”
,穿玄织金锦袍,金冠,鼻宽阔,面黝黑,二十啷当年纪,正是潘大爷潘凤仁,膝上搂着个半婢,挥着酒杯兀自痛饮,周环侍三五个衣冠不整的艳,真好个倚红偎翠,逍遥人间。
刘士远却了气,饮尽一盅叹:“可惜好花不常开,饶是此番侥幸得手,往后再想就难喽。”
“都说好事成双,二位贤弟这时节庙却不知是遇神还是访仙?”凤仁懒懒。
潘凤仁:“那林小虽久居深闺,也总有门的时候,你我遣人暗中轮守,只她一门便来我报信,愚兄在绿林中颇有几位牢靠朋友,只消打些银钱,叫他们悄悄的跟了,一旦车行至僻静便寻机扮作悍匪截人,将那小直接绑了养在庄里,兄弟们随意采撷岂不哉?”
见挚友齐至,潘大爷豪狂发,推开众女便邀二位上座,刘、海二人拱拱手便各自坐了,一众女侍习以为常也不躲避,妖妖矫矫的凑上去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