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终非实际,一个被从学中赶走的童生,品可见一斑。”
得知此事,孟清和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别说县学中的训导,便是县学教谕,州学学正,府学教授
见婆母神不似作伪,孟许氏和孟张氏也只得作罢。家中主的是婆婆和小叔,她们既不想再嫁,凡事多听少开,自然无大错。
况且,自大堂伯来过之后,她们总觉得小叔变了许多,像是在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再是个半大孩,而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我听说,”话的农人蹲在田边,示意几人凑近些,刻意压低了声音,“孟广孝不厚,趁着孟广智和八郎九郎遭逢大祸欺负孤儿寡母,谋夺房屋田产,得十二郎一家走投无路。当初十二郎被从学里赶来,不是都说蹊跷?十三岁就中了童生,本来能和孟大郎一起考秀才的,如今也没了指望。十二郎要从军,八成就是因为这个,没活路了。”
“孟十二郎真要投军?”
“莫非傻了不成,便是不读书也能种田,好好的田不种,竟要去厮杀汉。”
几天后,孟清和再次找上了中人,也通过中人的嘴成功放一个消息,孟十二郎之所以要卖房卖地,为的是弃笔从军,到北之地为父兄报仇!
“还能有假?别不信,不只是孟广孝,连孟广顺和孟广明都不净,合起伙来算计堂弟的家产。十二郎家六十多亩田卖去,一多半都是上田,别说三场丧事,三十场也办得。可看看孟广智父三个的后事是个什么样,十二郎一家现在过的又是什么日。”
☆、第三章
“这还有假?我是亲耳听到的。”
难度有大。
不几日,临近的几个社屯也有了风言风语。
这样一想,孟十二郎要从军就说得过去了。
一番话说完,众人都觉得有理。要奉养寡母,还要照顾两个寡嫂,田产房屋保不住,科举无望,又没有技艺傍,从军,哪怕是到边屯田,至少也是条路。
孟十二郎要从军?
“这话怎么说?”一个农人放锄,搓搓耳朵,“孟老六和两个儿都是能的,总不能一家底不剩吧?”
孟清海却好似不受影响,整日埋首学问,一心准备几个月后的院试。此举让围绕在他周的言减少许多,阴差阳错之还得了县学训导的青,直言此遇事不慌,镇定自若,这份气度便是难得,他日必成大。反倒是对素未谋面的孟清和恶了几分。
“孟广孝怎么说也是孟氏的族长,和孟广智是没五服的堂亲,能这样的事来?”
几个农人正说得起劲,另一个声音了来,“种田?那也得有田可重。”
一场谈话之后,孟王氏对孟清和事再不阻拦,两个儿媳寻机问起也被孟王氏几语打发,“十二郎自有计较。”
“啊?!此话当真?王老三,你可别乱说。”
消息一,便如在冷中滴的油,孟家庄轰的一声炸了。便是到井边挑的妇人和到田边翻地的农夫,嘴里说的也都是这件事。
世人皆八卦,听途说,添油加醋之,孟广孝等人的名声越来越不好听,学中的孟清海亦被同窗问及,好歹顾及读书人的颜面,没有当面给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