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孟清和有些想多了。
孟清和的伤对赵大夫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理裂开的伤有些麻烦。外用的草药都是现成的,汤药麻烦些,好在备了药。
幸亏赵大夫一的本领过,脑也相当灵活,很快总结边的战比人贵,经过长时间的刻苦钻研,活学活用,成功救治两匹战,充分现其自价值。
这是沈副千的面,赵大夫没说,孟清和也知。
“谢过大夫。”
“标谢副千。”
可惜好景不长,皇后和太先后去世,洪武帝看满朝大臣都不顺,举起了屠刀就没想再放。
“老夫也是职责所在。”
赵大夫还能怎么办?只能泪,拜谢皇恩,北外。
夫还是土匪?难不成是个兽医?
孟清和整理好衣服,伤重新换药包扎过。火辣辣的疼痛被草药的清凉驱散,神也好了许多。
洪武二十六年,赵大夫被卷了蓝玉谋反案,命虽然保住了,活罪却难逃,直接被发边充军。
沈副千不说话,孟总旗不能不声,领导给了好,属的必须有所表示。
治病救人和谋反有直接关联吗?
指挥佥事网开一面,赵大夫不用拿刀上战场和鞑拼命,只需回本职工作,恪尽职守,每月还能领到一石米粮。事实证明,有实力的技术人才,在哪里都能吃得开。
“不必。”
赵大夫的医术超,在整个卫所都是有名的。赵家上数四代曾是前宋御医。南宋国灭后,举家归隐山林,了隐士。
“伤药两日后再换,药用温服用。”赵大夫收好药箱,手,“总旗底薄了些,还需注意休养。”
房门关上,室只余孟清和同沈瑄两人,铜盆中的火苗不时动,映照在墙上的影也随之变化。
可见,在洪武朝官很危险,大夫也是一样。
仔细叮嘱孟清和几句,赵大夫转向沈瑄行礼,背起药箱告辞离开。虽是行医,到底是“犯官”,该有的礼数,赵大夫从不疏忽。
目光转向沈瑄,副千正埋首案牍,专心公事中。再看正胳膊挽袖的赵大夫,孟总旗心中更加没底。现在反抗,还来得及吗?
沈瑄放笔,拿起案上的宣纸,轻轻了。墨迹透过纸背,隐约能辨别上面写了些什么。孟清和忙低,垂双,他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国朝初立,洪武帝听说了赵家的事迹,立刻令征辟,一家都被“请”到南京。照洪武帝的逻辑,隐士有什么搞?简直是浪费生命!全心的投工作,一心一意贡献社会才能现人生的最价值。
于是乎,凭借祖传医术,赵大夫成了赵御医,打着儒医的名号,颇受皇后和太的赏识。
洪武帝说有,没有也有。
说是蓝玉同党,赵大夫实在有冤。只因凉国公某日微风寒,好心给开了一副冒药,得了几句谢。结果被有心人士挖,成为赵家积极参与谋反的有力罪证。
静默片刻,沈瑄突然站起,绕过案牍,拿起铜盆旁的火钳,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