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好？

西装革履的场合，偏偏一夹克衫仔，这是何等的个十足？

俗话怎么说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陛见谅，臣不好。”话落，扫了一朝中官员。凡是被他看过的，都像是被刀到了面前，脸发白，额冒了一层冷汗。

建文帝没话说，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也默不作声，齐泰黄澄等人脆成了哑巴。

他这位叔叔绝对不愣，却横到了极致。不要命的见了他都得绕走。

一常服算怎么回事？

殿外执仪仗的校尉很是好奇，往日里，每次朝会不是菜市场一样，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建文帝再一次见识到这位叔叔的厉害，人家有实力，敢嚣张，哪怕知朝廷防备，依旧我行我素。

哦，燕王来了。

此举简直就像是一巴掌在了建文帝的脸上，明摆着说，老不服你，你能怎么着吧？

洪武帝定诸王朝见后于殿行家礼，建文帝是小辈，行家礼时当尊敬叔叔，可这是在奉天殿！朱棣一个藩王，大模大样的走大，不拜见皇帝，本就是藐视朝廷，蔑视礼仪！

监察御史曾凤韶隔日便上疏弹劾燕王，称燕王大不敬。

燕王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建文帝和满朝文武玩心，一常服不算，还“行皇，登陛不拜”。

这、这也太过了吧？就算不穿衮冕，好歹穿个弁，不说朝贺，只当朝觐，也说得过去。

建文帝的反应乎众人预料，本以为皇帝会拍案而起，不说直接对燕王怎么样，也会把人扣。不想建文帝却说了一句，“燕王乃是是朕的至亲，不应追究。”

这就不是形式主义上的错误了，是从思想源上犯了大错。

曾凤韶目瞪呆，一老血，险些倒地不省人事。

建文元年三月的这场藩王朝贺，注定被载史册。

这场朝贺似乎是一个讯号，深深的种在了建文帝和朝中大臣的脑里。

视线扫过依旧装鹌鹑中的满朝大臣，建文帝突然到意兴阑珊。

不过，满朝鹌鹑中，也不是没有猛人。

嚣张已极的藩王，无奈懦弱的皇帝，装成鹌鹑的朝廷官员，在后世的史书上，必定留墨重彩的一笔。

奉天殿中现了长久的沉默。

气得皇帝和大臣们一佛世二佛升天的燕王朱棣，淡定的取一方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满朝文武不淡定了，梗着脖对着燕王运气。建文帝也是气得脸发白，嘴唇发抖。

奉天殿中，端坐在龙椅上的建文帝半天没说话来，满朝文武也是珠掉一地。

“都散了吧。”

校尉们隔空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神，继续当，充背景。

有人一撇嘴，还能怎么着？燕王来了！

留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年轻的皇帝起，离开了龙椅。

监察御史倒了，

燕王淡定的，又淡定的了。

若是被他揍得哭爹喊娘，恨不能找个地钻去的北元听见这番话，作何想？

建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