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尚未发落,主动向天请罪。”宁王妃格毅,遇事果决,否则,不会陪着朱权一同在大宁生活十年,“盘烒年少,为人蛊惑,才犯如此大错,已真心悔过,愿听天发落。”顿了顿,宁王妃放轻了声音,“妾有闻,代王复归大同府之后,贪残暴,役民甚苦,税负极重,且对天有不满言词。天忌惮王爷,未必会放任代王。”
见宁王妃来,朱盘烒挣扎着动了动,叫了一声“母妃”。
宁王走来,见到朱盘烒这个样,到底是心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什么?”
“不甘心又如何?”宁王妃梳过朱盘烒的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忍也得忍。况你父王忍得,你怎么不行?”
宁王妃放布巾,抚过朱盘烒的发,“不要怪你父王心狠,若不打你,如何保住你的命。“
肆意妄为,行事不周密,将一家人都带了陷阱。宁王一顿棍,彻底敲醒了朱盘烒。
代王妃是皇后的亲妹,事,代王当真可以推盘烒来罪。论亲属远近,论天的忌惮程度,自家都会最先被置。
难怪王爷要这么重的手!
宁王妃不说话了,经历过靖难,又被改迁南昌,她和宁王一样了解天的手段。
这倒霉孩,他对天有气,他父王又何尝没有?事不想想后果,刀直接递到天手中,一个不好,全家人都要遭殃,不死也会落个终-监-禁-的场,当真该让王爷打一顿。
“这些话,母妃早该同你说。或许还能免了今日之祸。”宁王妃中闪过一抹复杂,心,“你父虽是藩王,却不再是昔日震慑北疆,统领朵颜三卫的武将。自今日起,你要牢牢记住!”
“王爷说,代王晓得这件事?”
“是。”朱权,“若非如此,事总能想办法瞒,大不了多舍几个暗桩。被他知了,这事绝不可能善了。为了摘自己,怕是会上推盘烒来罪,到时,咱们一家都要陷去。”
王府良医正在给伤涂抹药膏。
平日里的书都白读了,戒骄戒躁,谋定而动的理全都忘在了脑后。
同良医问清儿的伤势,宁王妃挥退众人,拿起布巾过朱盘烒的额,:“可知错了?”
“王爷,”咬咬牙,宁王妃,“不若主动向天请罪。”
“母妃,”朱盘烒声音中带着沮丧,“儿错了。”
朱盘烒埋,不再说话。
朱权将事,宁王妃脸骤变。
朱盘烒趴在塌上,上衣已被除,背上纵横的檩,都已红。
“母妃?”
“母妃,我不甘心。”
宁王妃没有继续说,站起,向朱权行礼,到隔间去看受伤的朱盘烒。
朱权面现沉思,:“孤要想想。”
刀送到了他的手里。”宁王负手踱步,脸沉凝,“势力没了,孤也认了。当今天已定,孤定是回不去大宁了。可盘烒牵涉行刺一事,却会要了咱们一家人的命。天不会手,即使现在不动手,早晚有一天,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