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疑惑的看向孟清和,很是不解。
打?现阶段还不值得。
和盘托历史上曾发生的一切,实不可行。一个不好,更会被当妖孽收拾掉。孟清和只能尝试冒险,让永乐帝意识到,来自辽东的威胁未必于草原。
若非考虑到兀良哈在边界起到的作用,朱棣会允许壮汉们-走-私?想想都不可能。
严格来讲,这番话已有些过界,更有危言耸听,扰乱社会安定嫌疑。换个人,碰上永乐帝心不好,百分百会拖去,不砍也要锦衣狱。
幸运的是,孟清和早被朱棣划自己人范畴,又惜其才,对他的宽容度,远非一般朝臣能比。
杨铎抱拳,侧让到一侧,沈瑄将-鞭-交给亲卫,单手挥开大氅,回礼:“杨指挥。”
同样的长玉立,俊秀。
“瓦剌也就罢了,女真?”
拉?该拉拢哪一个?
女真骑兵的确善战,可单以女真落的人数,朵颜福余泰宁三卫,调遣其一,就能彻底压服。需要费这么多的心思和力气?
也同样的煞气凌人,让人想退避三尺。
兀良哈,一直是大棒甜枣并用,效果始终不错。
至于女真,该如何置?
沈瑄在前宁王府前,恰好遇到从府走的杨铎。
朱棣陷了沉思,孟清和再接再厉,“女真生于白山黑,勇悍凶蛮,为壮大落,常掳掠人,或役,或以为战力。长此以往,其所害不鞑靼。朝廷虽在辽东设立军民指挥使司,授归附落目官职,终人心不满,如建州卫指挥使呵哈,正为野心之辈。当加以防备,不可放松。”
永乐帝不是莽夫,否则也不会有“燕王善谋”一说。
“国公爷。”
定国公的亲卫习惯了,跟随杨铎的锦衣卫也锻炼来了,只有守卫王府的边军手脚僵,发麻,想动一动都困难。
沈瑄奉召前来,杨铎有要务,见礼之后,未多寒暄,前者取腰牌,了王府,后者接过缰绳,翻上。
骏嘶鸣,蹄溅起碎雪,向城门飞驰而去。黑的斗篷随风翻飞,带起彻骨的朔风。
良久,朱棣才:“卿所言确有理。”
承运殿阁,孟清和垂首立在堂,将同乞列该的谈话一字不漏上报朱棣。瓦剌和女真更是重提及。
他十分清楚,北边的邻居始终是明朝的心腹大患,没想到的是,不起的女真,也会大明造成威胁。
思及同衍的几番长谈,永乐帝没有被惹恼,而是凝眉深思,思考孟清和话中提及的“隐患”。
走上石陛,沈瑄突然驻足。
锦衣卫指挥使在此,天令大军延缓,又匆匆将他召回,莫非是南边事了?
鞑靼瓦剌,拉一个打一个,不打不服,打到服为止。
“自残元-分—裂,瓦剌鞑靼居于草原,兀良哈游牧辽东,洪武朝归附,为我大明守卫门。陛圣明,武功盖世,威远弗界,兀良哈自俯首顺服。”顿了顿,话锋一转,“然事无绝对,若有如安南黎氏者,天生反骨,虽不能撼我朝基石,终将埋祸患。”
一大帽扣来,别说孟清和只是个小小的一等伯,换国公,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意识的搓搓胳膊,怎么好像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