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阏氏和贺可敦是联姻之外，剩两位阏氏都是比较得的，可汗睡得女人不少，但是能让他颔首同意成为阏氏的极少，阏氏可要争取如今这难得的时机。”

裴妍一把拉住了袖，她底还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歉意和挣扎的问：“嬷嬷，阏氏是什么？还有关于可汗的事，能给我说说吗？”

        那嬷嬷撂话后，没再多言。

        “如今贺可敦还有其他阏氏都在草原，在幽州城里的阏氏就您一位。”看着裴妍似还不大明白的模样，嬷嬷也不在意，她们胡人的规定自然是和中原不大一样的。

        她是还没看到比这第五阏氏还要貌的汉女，故而觉得只要不惹怒了可汗，以这汉女的姿，恐怕饶是新可汗上位，也能占上一个位置。

        不过，这一晚，她并没有等到图勒古日。

        “阏氏怎么会说胡语？”连着快七日没有见到图勒古日，裴妍一开始还着急，到如今只剩了无力的等待，蒙古侍女一个叫塔娜、一个叫萨仁。珍珠和月亮的意思。

        嬷嬷：“阏氏就是你们中原人嘴里的妾室，可汗在草原上有贺可敦，就是你们中原的嫡妻。剩还有三位阏氏。”

        嬷嬷比裴妍知的多，如今放话给裴妍也是为了示好，这偌大的幽州城拿了也还有不少事，恐怕还要在这城里待上半年或者更久，而如今可汗居然在睡了这汉女两个晚上后就封了她的位置，想毕是得了可汗的心意。

        还行，是个聪明的姑娘。

        不论是族人，还是其他。

        “我外祖母是胡姬。”塔娜和萨仁都没有家中侍女的恭敬谦卑，虽是恭敬，却也差意思，裴妍站着任由着那裁量好，她一连要七八件衣服，从胡姬舞们常用的裙，到日常女人们穿的绸衣都要。

        但思索一晚上，她彻底是明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如今唯一的路，只有图勒古日。

        不过被封为阏氏给裴妍带来最大就是，门外守卫着走廊的胡人们都对自己恭敬了不少，没有再是那种火辣辣又直勾勾的神，嬷嬷甚至还找了两个年级不算太大的蒙古姑娘来自己边当侍女。

        问话的事塔娜，格要开朗些，如今正指挥着城里的裁照胡人的礼服，给裴妍衣服。

        她们不信汉婢，以自为荣。

        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由于担心图勒古日半夜来，她睡得很轻，等到了白日底难免有些青黑。

        留着裴妍独自一人在屋思考，她觉自己疼裂，每一天思虑的东西都要把她撕扯开似得。